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上的繡花紗簾在地上映出花朵,羽雪靜靜的躺在軟臥上,看著窗外的春色。楚墨兮早已經回了慶和宮,無淚和憐心在廚房煎藥。
憐心和無淚兩人各自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羽雪看著冒著熱氣黑乎乎的藥汁,世間的東西有時候真麼很神奇,就像這兩碗藥,一碗就能讓一個女人擁有兩股脈搏,而另外一碗則能讓女人暫時沒有月事,羽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桌前端起其中一碗,竟不知自己的手也在發抖。
無淚抓住羽雪顫抖的手,憐憫的說道:“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喝,喝了這碗藥你會受到無盡的痛苦,就像身體被撕成兩半。”
“別說了!如果你再說,我真的可能沒有勇氣喝下去了。”說著將這第一碗藥一飲而盡,淡定的放下藥碗,趟到軟榻上。
一開始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慢慢的心口的位置隱隱作痛,到後來直接讓羽雪明白什麼叫撕心裂肺!心髒就像被人活活的挖成兩半,臉色蒼白在軟榻上抱著身體滾來滾去,楚墨晨的外麵聽見動靜,急忙的衝了進來,抱著痛苦的羽雪。羽雪在楚墨晨進來時意識還是清醒的,可是疼痛感再次襲來,身上所有的關節就像被全部打碎一般,血液裏有有一股氣體硬生生的把脈搏劃分成兩半。血腥味!羽雪現在感覺到處都是血腥味,嘴裏是血腥味,呼吸的空氣是血腥味,閉上眼看見到處都是一片紅色,到處都是血。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聲,盡量的減少呼吸。一股血氣從腹部橫衝直撞的衝到羽雪的嘴裏,嘔吐、惡心的感覺立馬就出現。羽雪猛然的睜開眼睛,眼睛裏全是血絲,連楚墨晨見到羽雪的眼睛都嚇了一跳。羽雪受不住的將嘴裏的一口鮮血吐了出去,憐心上前將另外一碗藥強行的灌進羽雪的嘴裏,羽雪才慢慢的恢複常色,隻是剛剛撕心般的痛將羽雪的臉色痛的沒有一絲血色。
無淚上前為羽雪把了把脈,確定已經可以了,才翻開羽雪的眼皮。“沒事了,還好不是昏迷,隻是剛剛折騰的有些累了。對了,先把這屋的藥味去掉,不然等會醫官來了很有可能發現端倪。”憐心將藥碗端了出去,無淚拿出一個瓷質小圓盒,在屋裏走了幾圈,藥味全都不見,剩下一股淡淡的清香。
楚墨晨將羽雪抱回床上,緊張的看著床上的羽雪,要是真的有一個孩子該多好。可是又很矛盾,要是現在有了,計劃就不能實行,看來就隻有來日方長。楚墨晨用熱毛巾擦著羽雪頭上冒出的細汗,此時的他就真的像一個即將做父親的人了。
李公公悄聲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也是驚恐之色,“皇上,醫官已經到了。”
“傳他進來吧。”
醫官進了房,看著麵如白紙的皇後,心裏直打哆嗦。給羽雪把著脈臉色一會兒喜一會兒又不解,站在一旁的楚墨晨擔心的冒出細汗,在別人眼裏就是擔心皇後才如此緊張。半響,醫官才麵帶喜色的對著楚墨晨笑聲恭賀,“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這是喜脈,而且脈搏強穩有力,本來這種脈搏應該是女子有孕三個月左右才有的脈搏,可是以娘娘的身體來看,有可能是龍鳳胎。”
楚墨晨不明白的看著醫官,雙生胎?怎麼可能呢?難道藥出現了什麼問題不成?但是沒有被發現什麼問題還是好的,做戲要做全套,楚墨晨突然就笑了起來,把醫官和李公公都嚇了一跳。“哈哈,賞!重重有賞!全宮擺宴三日。”
“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個皇子還是雙生,這可是赤西之福百姓之福啊。奴才們就退出去,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楚墨晨高興的甩甩手,又坐回羽雪的旁邊,看著那張憔悴的臉。床上的人興許是覺得被人盯得不自在,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羽雪把手放到楚墨晨的手上,虛弱的問道:“怎麼了?醫官來看過了麼?”
楚墨晨反手拍著羽雪的手,安慰道:“來過了,成了。可是朕真的想要一個孩子,雪兒,等這些事情過了之後幫朕生個孩子吧。”
羽雪拖著虛弱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楚墨晨的肩上,她何嚐不想要一個孩子,她也想有一個孩子能陪著她度過每晚的黑夜,緊緊地抱著他。墨晨,能不能別離開我?就讓我一輩子把你抱住,任何人的不能把你搶走。熟悉的味道,這次沒有其他女人的香味。“我們以後一定要生一大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