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葉，你已經被逮捕了。” 慕生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佳葉，而是鎮定的走向外麵。
有那麼一瞬間，佳葉覺得某處有一種被捏碎了的感覺。
“你要知道，間諜最後的結局，始終隻有一個。”慕生從她的身邊擦過。
“或許是吧。”佳葉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跟在慕生的後麵，在慕夕的麵前停了下來。
把手中的槍遞給慕夕，捏緊她的雙手。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你的姐姐。”她神色黯然的說完，就跟隨暮生走出了地下室。
慕夕呆愣的看著她一步步踏上階梯。
一段路，來的時候沒有覺得這麼漫長，可是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一直到刺眼的光芒占據了整個視野的時候，佳葉竟然覺得這光線竟然奪目到讓她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外麵已經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官兵，而她在千百隻槍口之下，難以脫身。
更加準確的說是她根本就不想要脫身。
慕生已經停下了腳步，她繞過他的身邊，走到他的麵前。
很認真的神色。
“我隻想問你最後一句。”佳葉抿了抿嘴，繼續說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
慕生這一次，很仔細的看著她的麵容。
“沒有。”
那一霎那，佳葉覺得有什麼從耳邊呼嘯吹過。
她很安靜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一步一步的，伴隨著心髒的跳動。
於是，這一路終於要走向盡頭了。
其實她早就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
一個間諜，從開始做間諜的那一天，她就應該會想到自己會有被抹殺的那一天。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隻是作為一個棋子在利用。
“其實我也沒有愛過。”她苦笑一聲，目光筆直的朝前。
於是，這段未果的感情，已經結束了。
佳葉因為殺人罪被判死刑。
處刑的那一天，慕夕坐在房間裏望著手裏的那把手槍，後來不知不覺竟然會覺得眼角淡淡的濕潤感。
她喃喃道：“妹妹。”
慕生安靜的在地下室坐了一天，望著手裏的那把刀，一直到很久很久。
那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遙遠到幾乎讓他快要遺忘了。可是偏偏就像是放在腦海裏的電影，再次的展現。
“哥哥，你為什麼不送芭比給我，反而給我一把刀？”女孩天真的問。
“小夕，你笨啊，身為你這樣呆愣的小孩，帶把刀保護自己是很重要的。”男孩拍了拍女孩的頭，然後轉身就跑。
“哥哥，你給我站住，你才是呆愣的小孩，看我不把你捅的滿身都是窟窿。”
後來他還真是被她一直追著。
四年後，首都機場。
一個身穿簡單T恤的短發女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站在機場的出站口。
“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她滿臉燦爛的開口。
“慕生，女士，你呢？”他麵不改色。
“蘭夕。”
“錯，是叫慕太太。”他將她摟進懷裏。
“爸爸媽媽，羞羞。”一旁可愛的小女孩捂住了眼睛。
麵前的兩人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五年前。
“小夕，小夕，你醒醒。”一陣焦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小夕？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熟悉？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隻覺得眼前都是一片昏暗，什麼都沒有。
但是有人在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