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陳漢假笑道:“生了茜茜之後,我們一起就兩次,你身體也一直不好,你哪來的炮友?”
“你管我哪來的,對了,他姓喬!”我說得很平靜,陳漢卻是馬上變了臉。
因為我知道,喬喬對他來說,可是心病一樣的存在。我曾答應過他,永遠不要說和喬喬有關的事。因為喬喬對他來說,就像一生的敵人一樣,雖然喬喬成全了他。
看到他那黑著臉的樣子,我心裏覺得特別暢快,所有的不快好像都消失掉了一樣。但我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說道:“身份證給我啊,我要去找我的炮友了,反正這個家少了我一樣可以轉。”
“夠了!”陳漢咆哮著,那麼大聲,肯定連睡著的他的爸媽都驚醒了。
我們終於不再說話了,我也算可以安靜一會。
但這一晚上,我睡得並不好,茜茜哭醒過幾次,陳漢又什麼都不會,就一直坐在那裏生悶氣。
第二天,陳漢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卻工地,而是留在了家裏,飯也不吃,一直坐在床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下午的時候,我剛洗過衣服,他媽媽就跑來向我示好,說道:“小然啊,昨天是我說得太重了。陳漢他今天二頓沒吃飯了,你讓他出來吃飯吧,我叫不動他。”
那麼高傲地她,居然這樣低聲下氣地來求我,我心裏已經覺得有些歉疚了,但嘴上卻說道:“你都叫不動,我怎麼叫得動?那是你的兒子啊!”
我故意將“兒子”兩個字拉得很長,她聽了臉色很不好看,最後悻悻地離開了。
回到屋裏,我一邊哄著茜茜,一邊對陳漢說道:“你媽讓我來請你吃飯,對了,神仙,你還要不要吃飯啊?”
見我終於和他說話了,他便穿上衣服,下了床。他沒有直接出去吃飯,而是又一次跪在了我的麵前,委屈地說道:“老婆,我真錯了,我真的會改的,我再不會見她,就算你以後再也不給我,我也不會這樣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是還沒走嗎?不要怕,還有的是機會。既然她是你的炮友,再怎麼說你也得過過癮,對吧?你可很清楚,和她沒了關係,你要麼重新悄悄找一個,要麼就要半年或者一年才可以有了。”我繼續嘲諷他,完全不給他麵子。
但他也能聽出來,我和他這樣說話,就是原諒他了。他繼續說道:“老婆,其實我和她認識也沒多久,就那麼幾次而已。”
“有區別嗎?”我反問他:“就像你認識我的時候一樣,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個爛人,不要太認真,否則傷的是你自己。你偏不聽,還非要將我娶回家,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吧?”
“不,不是的。老婆,能娶你回家,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陳漢的眼神卻特別堅決,好像那個好的陳漢又回來了一樣。
雖然我不愛他,但這話還是讓我的心裏有些小小的感動。突然之間,我好像又想起好多陳漢對我好的場景。而我是因為真的不愛他,幾乎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也經常不給他麵子。
並且,在他這個年紀,我卻一次次拒絕他,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吧。他再怎麼不好,也畢竟是我老公了,我好像都沒怎麼盡過自己的責任,我真沒什麼立場去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