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衡皓現在的情況冰銀也隻能搖搖頭去叫醒他而已。畢竟本能第一天就上學就罰,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要是讓對方對班級產生了隔閡就難搞了。
冰銀的手還沒碰到對方,他就已經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不過這也不奇怪,高跟鞋要練出走路沒聲的技巧可不容易。
“走了,進去自我介紹吧。”
冰銀對他招招手,語氣平和,看不清有生氣的樣子。可能她本來就沒打算罰他吧。
講台之上,一個背著雙肩背包的男生打量了台下一堆人後做出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我叫葉衡皓。”
真的很簡短吧,之後他就一步退下講台,把位置讓回個冰銀。直到這是冰銀才反應回來。
“沒了?”
回答冰銀的是一個點頭和哈欠。
“你就不說下你從哪裏來?生日,年齡,還有愛好之類的。”
“沒了,難道現在是查戶口嗎?”
葉衡皓懶洋洋地反問。
台下一時產生一陣蚊子叫的聲音。
“哇,他是什麼人,這麼他這樣不尊重老師都行?”
“難道有什麼後台?”
“......”
各種問題在台下流動著。
“哎,你說他什麼來頭?這麼吊?”
何永傑偏頭問旁邊的許影傾。
“他什麼來頭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事了,他就坐在你後麵呀。”
何永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但為了不被發現他被沒有發出什麼突出的動作。
“你就別這麼八卦了。”
這個瞬間,何永傑就被ko了。
“那好吧,你不願說也沒什麼,你去那邊那個空位吧。”
冰銀皺皺眉,掛一副沒辦法的表情給他安排了個座位。
葉衡皓“哦。”了一聲,向冰銀點點頭才向座位走去。可以說想被人點頭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應該說是被他爸爸養成的習慣。他認為這是最低的待人處事標準。
在幾十對視線的持續照射之下,葉衡皓來到自己的座位。當然他也注意到了旁邊的那個空位,隻不過那張桌子上堆了一遝高高的書來說明這座椅已有主之後他才把書包放下。
“好了,現在大家打開書,上一節可我們講到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那麼這節課我們來複習......”
一堆同學在冰銀的呼喚中回收視線,把注意力放回到課堂中。要不是他們很聽話就是冰銀平時上課很殘暴了。當然一張天使的麵孔底下是一顆惡魔的心,這情景實在太難想象了,於是大多人都會下意識地選擇前者。
為什麼是大多數人?因為剩下的一部分對這個討論不感興趣。而葉衡皓就是那少部分人裏的一個。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老師是個好人,你要上課!老師是個壞人,你還是要上課!
一節課四十分鍾,哪怕一開始的自我介紹也因格式簡短而沒耽擱到多長時間。導致在場的部分同學還要繼續承受三十多分鍾的催眠。那怕現在哈欠連天,葉衡皓仍然死死睜著眼,這還真有種蛋蛋的......應該說是幽幽的執著吧。這是一件好事,對吧。但是這樣睜著眼左耳進右耳出有意義麼?當然當時的葉衡皓並沒有想到這個。這隻是一心在堅守自己的執著。
於是,下課鈴響了。頭也和課桌親密接觸了。
這動作讓一心打算下課過來打招呼的何永傑的手定在半空,到嘴邊的話也像被什麼塞住似的,就是說不出來。不過話說這會不會憋出什麼病來,看他的樣子,臉都哄得和關二哥有一拚了。
咬咬牙,何永傑隻好灰溜溜地轉回去。
“這人這麼樣!”
何永傑小聲嘀咕著。
“好了,別人不理你你也就別死纏難打了。”
許影傾看著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言自語呢。
同時,也因為者樣的話,讓剛剛趴下打算回避提問的葉衡皓微微抬起頭睜開眼,當然他趴下的主要原因是覺得很困。能夠讓一個犯困的人睜開眼,說明這東西對那人的吸引力很大。不過葉衡皓的話更偏向於好奇。畢竟不跟這附和反而為別人說話的人很少見。
“好了,看你的書吧。我也好睡一下,剛剛抄的手都快抽筋了。”
何永傑翻了個白眼就倒下桌去。而葉衡皓打個哈欠繼續睡。
就這樣,上課死死睜大眼,一下課立馬趴下,不跟任何人交流,哪怕別人親自走到他旁邊最多也隻是出於禮貌而象征性地“嗯”一下。上午下午都如此。見人就板著臉,笑容和陽光這類詞似乎和葉衡皓是無緣的。
唯一出現的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去茶水間打水回來的時候在座椅的轉角處停了幾秒,之後又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