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說。”姬承君聽了大吃一驚:“我和她沒有談戀愛,隻是在一起玩而已。”
“是麼?”
“你不信我叫她過來說給你聽。”姬承君欲起身。
“誒,不用,不用,我信,我信。”那男生趕緊把姬承君按下來,這要真把陳貳姍叫來,豈不是又要挨一次打。
體育課,測試跑步。
理所當然的,姬承君是小組中最快跑到終點的。
水係心法已經在體內運行了七年,收聚了許多靈氣,假以時日化開這些氣,就可開始凝丹,屆時就可以利用氣來支配身體,達到超越人體機能極限的境界。
跑到終點還沒有開始休息,第二組就已經開跑了。
然而就在第二組運動員快到達終點的時候,有一個人摔倒了,撲倒在跑道上,看樣子就很疼。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班上的那個透明人,薑俊宜。
怎麼樣?要不要過去幫她呢?還是,裝作沒看見,就像平時一樣。
同學們猶豫了。
在遠處起跑點發號施令的老師似乎沒有看到這邊的情況,繼續給下一組發起跑指令。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個悲慘的透明人要自己一點一點爬起來的時候,姬承君跑過去了,他跑過去抱起薑俊宜,往學校醫務室跑去。
其餘的同學看著姬承君這樣做,有些不能理解,班長不是一向以來都不喜歡那個透明人的麼?今天怎麼這麼積極去救她?
薑俊宜被‘公主抱’著,在姬承君的懷裏看著姬承君的臉,忘記了傷口的疼痛。
為什麼他要救我?他不是很討厭我的麼?他到底在,做什麼?
姬承君跑得很快,籲籲喘氣,臉上的汗反射陽光,風吹他的頭發飄,加上他本來就是班上公認的帥哥,薑俊宜不免看呆了。
一直以來,總是在各種比賽結果公布的時候聽到他的名字,其他同學也經常圍著他,老師也很喜歡他,簡直就像明星一樣的人物。
明明就是因為他,大家才把自己疏遠的。
為什麼到現在又是他,來幫助這個已經被孤立起來的我?薑俊宜想不明白。
到了醫務室,姬承君翻箱倒櫃找藥,搜索要用的東西,一句話也沒說。
薑俊宜看著他忙上忙下,不敢說話。
這次打死她也不會說話或者撿任何東西了。
因為是兩個膝蓋摔傷了,如果把褲腳卷上來的話,會勒著大腿導致血流不暢,所以姬承君二話不說,把薑俊宜的褲子拉下來。
這把薑俊宜嚇了一跳,他要幹嘛,耍流氓麼?
緊接著姬承君開始給她的膝蓋做消毒處理,用棉花蘸酒精,又換棉花繼續弄著,聚精會神地弄著,完全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薑俊宜這才釋懷,打消了要反抗的念頭。
她從來都沒見過有一個同齡人可以像他這樣,這麼成熟穩重,仿佛天塌下來他也有辦法可以應對。
消完毒,塗完藥,貼上創可貼,弄完之後,姬承君把褲子給她拉上去,因為姬承君比她高一點,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在抱她。
“你在這裏休息也可以,回教室也可以,體育老師那邊我會說的。”姬承君收拾完東西之後這樣說了一句。
“等一下。”薑俊宜還是忍不住說了,如果連基本的道謝都不說的話,那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她這樣想。
“如果要說謝謝的話就不必了。”姬承君站在校醫室門口絲毫不給麵子地說道:“因為我是班長,幫助班上的同學是我的職責。”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薑俊宜一個人站在醫務室裏。
“謝…謝。”
雖然他走了,但要說的話還是要說出來才行。
傷口的疼,到現在才有感覺,仿佛隻要姬承君在,就感受不到疼痛,他一走,疼痛才湧現出來,難不成他和麻醉劑是同樣成分的?
回到教室,薑俊宜趴在書桌上,看向姬承君的座位。
回想起二年級剛入學的時候,他好像就是刻意跟自己過不去似的。
不過那時候還小,他又是班長,肯定是誤以為轉學的學生都是在原來的學校做了壞事。這樣看來還是傻得蠻可愛的。
不過那個橡皮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紙屑,真是太奇怪了,我敢發誓我撿到的是橡皮擦。
真見鬼,難道,難道這裏真的有鬼魂!?
剛想到這裏,突然教室外麵傳來‘噗噠’一怪聲。
嚇得薑俊宜趕緊抬起頭往窗外看過去。
然而並沒有什麼。
可能是風把什麼東西吹掉的聲音。
薑俊宜拍拍胸脯,不要自己嚇自己,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而且還是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