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與白墨卿兩人順著河邊向前走去,大概小半個時辰之後,便見到了河邊停泊著一艘如同高樓一般的花舫。
花舫上燈火通明,隱隱傳來悠揚樂聲,依稀可以看到花舫上身披輕紗、輕移蓮步的妙齡少女,眼波流轉,巧笑倩兮。
“走,趙兄,我帶你喝花酒去!”白墨卿哈哈一笑,拉著趙乾坤的手臂就向花舫上走去。
花舫前站著兩個身穿青衣的小廝,眼見兩人走來,趕緊在臉上堆滿了笑容,躬身將兩人迎上花舫。白墨卿滿臉傲然之意當先走在前麵,別說,這家夥本身賣相就不錯,換了一套幹淨衣服之後,白衣仗劍,風度翩翩,一眼看去還真是實打實的公子哥賣相。反倒是趙乾坤穿著普通,走在後麵就像個跟班似的。
走到穿上之後,兩人被青衣小廝引著一路走上了三層的船板,在船板的另外一邊有著一座小小閣樓,裏麵隱隱可以聽到男人的說話聲與女人的嬌笑。
“兩位公子請,小的是沒資格過去的。”青衣小廝笑著躬身說道。
“嗯。”白墨卿大大咧咧的點了點頭,然後從納虛戒中摸出了一錠金子隨手扔給那小廝。
小廝臉上頓時露出驚喜,忙不迭的接過。他隻不過是個未曾修煉的普通人而已,可從沒奢望過能被打賞靈石,能有些金銀的收入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可以讓他一家在這淩風城勉強生存的下去。
恭敬目送著白墨卿與趙乾坤的背景,青衣小廝這才緩緩退了下去。
而此時,白墨卿與趙乾坤兩人已經走入了閣樓。剛剛進去,便有一名姿色不俗的婢女快步行來,像是微微施了個萬福,然後柔聲說道:“兩位公子請稍坐片刻,用些酒菜。咱們花舫的節目待會便要開始。”
“節目?”趙乾坤有些疑惑。
白墨卿笑了笑,輕聲對趙乾坤解釋道:“就是些琴棋書畫或者吟詩作對的東西而已,花舫營生的手段,總不能就讓客人們幹巴巴的喝酒吧?一般呢,都是由花魁來為客人們進行表演,每個花舫的花魁所擅長的不同,名氣大小不同,自然所能帶來的生意也不一樣。咱們來的這艘花舫名為回春,花魁叫做如月,聽說是二八之齡,長得是花容月貌如同仙子下凡,尤其擅長絲竹演奏,堪稱餘音繞梁。哈哈,待會可要好好見識一下。”
趙乾坤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墨卿,不禁笑著說道:“看來白兄是此道行家啊,竟然能對這些事如數家珍。”
“哈哈,一般一般。”白墨卿笑著擺了擺手。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挑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屁股下的軟塌十分舒服,耳邊傳來樂聲,吹著窗外的涼風,欣賞著河水上燈火的波動,倒是十分愜意。
此時閣樓大廳內已經坐了十餘桌,全部都是男子,而且,每個人身上的修為波動都不弱,最少也是築基期的境界。令趙乾坤不禁微微感歎自己以前的見識的確是短了一點。就像是麵前的白墨卿,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了一點,但也是實打實的築基中期的修為!
白墨卿斜斜靠坐在軟塌上,轉頭對那婢女吩咐道:“菜之類的你看著隨意上,不過酒一定要五十年份的青芒佳釀!先來兩壺,我們慢慢喝著。”
看來真的是個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啊。婢女的眼睛不禁微微一亮,然後微微萬福,柔聲應道:“是,公子,請稍等片刻。”
婢女搖著那纖細腰肢款款離去,不一會的功夫便有人將白墨卿點的酒菜送了上來。各色精致菜肴擺滿了一桌,還有兩個青色玉壺,隱隱流轉著淡淡靈氣波動。
“來,趙兄,嚐嚐這酒。”白墨卿笑著,打開玉壺,為自己和趙乾坤分別倒了一杯。如瓊漿一般的酒液注入杯中,還未端起,便已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怡人酒香。
趙乾坤低頭看去,隻見杯中酒液似乎還在散發著瑩瑩青光,看起來神奇不已。就如同杯中放入了一塊青玉一般。
“這酒名為來生,意指引用之後便迷離陶醉,分不清今生來世,著實美妙。而且此酒乃是以特殊方法,用五中靈草釀製而成,對身體修為也有著莫大的好處。單單這一壺酒,便賣一塊上品靈石!”白墨卿笑著對趙乾坤解釋著,然後端起了杯子,道:“來,咱們先幹一個。”
“好!多謝白兄款待,我敬白兄一杯。”趙乾坤同樣笑著端起酒杯,酒香撲鼻,與白墨卿輕輕碰了一下之後,便仰頭一飲而盡。
酒液入口微甜,剛剛入喉,便隻覺得像是化為了一股暖流直入腹中,緊接著便縈繞為清涼之意擴散開來,一縷縷淡淡的靈氣將全身都包圍起來。趙乾坤隻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仿佛在這一刻打開,舒服的差點呻吟出聲。
隻見他微微閉目,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在腦海中出現,令他感覺有些茫然,卻又有說不出的舒適。甚至在這一刻體內丹田氣旋都隱隱加速轉動起來。
“呼。”趙乾坤長長呼出一口酒氣,不禁讚歎說道:“果然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