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彤靦腆的笑了笑,點了下頭。抬頭時與侯亮的目光接觸,臉色微紅,又低下了頭。侯亮看著王彤彤紅通通的小臉,內心小鹿亂撞。
季胥突然呼的站了起來,“抱歉,我還有事,就不參加你們的活動了。”說完季胥大步離開,他的態度引起了莊楓和侯亮的不滿。
“他這什麼態度啊老大?愛去不去,好像誰願意讓他去似的!”莊楓撇撇嘴。
“他不是還是你師父呢麼?”侯亮揶揄莊楓。
“我那是權宜之計,想著能從他嘴裏套點有用的技能,現在他才不是我師父呢。他這個人整天沒有個正經,嘴損還自大,他嘴裏說出的話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才不要這樣的師父呢。我就是跟文隊學都比跟他學強,畢竟文隊隻是脾氣臭了點。”莊楓白了一眼侯亮,侃侃而談。
空氣突然安靜。莊楓感覺到脊背一陣發涼,文昊在她身後的目光像冰刀一樣射向莊楓。
莊楓對著麵前一臉幸災樂禍的侯亮吐了吐舌頭,轉過身諂媚的笑著想要解釋,誰知文昊打斷了莊楓的話。“行了,趕緊給餐廳打電話吧,晚了就沒位置了。”
穆曉雲診所。
“她怎麼了?”季胥直接推開穆曉雲辦公室的門,急切的問到。
穆曉雲放下手中的文件夾,雙手抱胸正襟危坐,目光直視著眼前的季胥。季胥從穆曉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時的穆曉雲處於生氣的狀態。多年來,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季胥,早已將穆曉雲當做自己的親姐姐,即便天不怕地不怕,對穆曉雲多少還是有些敬畏的。
“你先告訴我你對她做了什麼!”穆曉雲沒有疑問,而是直接篤定的陳述事實。
季胥被穆曉雲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心虛的將眼神飄向別處。“沒,沒做什麼啊。”
“撒謊!為什麼篡改我給她種下的心錨?”穆曉雲嚴厲的質問。
“我......”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如果她因為你自作主張篡改的心錨和我的治療對衝,不但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她很有可能變成神經病,甚至自殺!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隻是不想看到她過得太舒服......”
“季胥,我們之前是怎麼約定的?”
“不害人。”
“那現在呢?”
“我沒有......”
“你答應過我,你隻是想知道真相,對嗎?”
季胥低下頭,“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穆曉雲歎了口氣,“季胥,我知道你心裏的痛苦,但是你跟他們不是一樣的人,你要堅守你自己的道德底線。心錨一旦建立,就要隨著建立者的節奏進行,而你的自作主張,讓我這幾年的努力全部白費了。她好不容易開始好轉,能夠慢慢去嚐試回憶,這已經是很好的兆頭了。”
“我不相信她就能全忘了!她自己做的齷齪事,憑什麼讓我爺爺買單?”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不會再給你提供幫助!你自己去她夢裏找答案吧!”穆曉雲明顯動了怒。
“你知道我在她夢裏找不到任何線索。”
“那你就去她弟弟的夢裏找!”
“我......他跟我一樣不知道那件事的始末。”
“所以你還是需要我來幫你的對嗎?”
季胥點點頭,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請你尊重我的工作節奏,聽我的安排好嗎?”
季胥依然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像個犯錯後的小孩。
穆曉雲心疼的摸了摸季胥的頭,“胥,你知道,我其實並不希望你帶著仇恨生活,更不希望你執著此事,但你執意要查清楚,我依然堅定的幫你。我隻有一個要求,做個好人,因為那件事對她來說也是個非常大的打擊,她已經被折磨的很慘了。”
季胥眼圈泛紅,緊握的雙拳青筋凸起。
飯店酒桌上,侯亮和李國勝紛紛喝醉,卻還繼續較勁般的劃拳拚酒。李國勝最終敗下陣來,“撲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看著敗下陣來的李國勝,侯亮傻笑了幾聲,趴在李國勝的身上呼呼大睡。
“小王是吧?你知道老李家住哪嗎?”文昊詢問王彤彤李國勝的住處。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王彤彤搖了搖頭。
“那看來就得看你的了。”文昊看向胡程陽。
胡程陽立馬明白了文昊的意思,拿出手機打開信息網,輸入李國勝三個字。
此時文昊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張局”兩個字。
“張局,什麼指示?”
“什麼?盧曉峰夫婦?就是那對感情特別好的明顯夫妻?要來武安市話劇巡演還讓我們擔任安保工作?這不合適吧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