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胥等人從莊楓嘴裏得知了卓文清的故事。
卓文清從小體弱多病,在他八歲那年,父親因病去世,鄰裏親戚都在背後議論是因為父親要為卓文清賺醫藥費勞累過度而死。
這件事在卓文清幼小的心裏產生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在卓文清的成長過程中他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出生害死了父親,讓母親沒有了丈夫,所以父親去世後,卓文清非常聽母親的話,努力學習,幹力所能及的家務活,並且加強體育鍛煉,讓自己變得強壯,力圖減輕母親的負擔。
多年來卓文清都是母親的驕傲,但是天總不遂人願,就在卓文清二十八歲那年,事業剛剛穩步上升時,卓文清的母親被查出患有骨癌。卓文清父親的死早已成為卓文清的心病,所以他懼怕母親也就此離開他,不惜傾家蕩產為母親治病。
卓文清的母親在經過幾次手術後,身體已經承受到了極限,需要長時間住在醫院接受治療。然而,這幾年卓文清家裏的存款早已掏空,家裏的房子也都賣了,高昂的治療費用仍然壓的卓文清喘不過氣。但是卓文清從沒想過放棄對母親的治療,與親戚朋友借錢,找老板預支薪水,找高利貸借款,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但仍不能維係母親長期的治療費用。
於是,卓文清終於不得不動了歪腦筋。一次,一位保險推銷員向卓文清推銷意外保險,打開了卓文清的思路。卓文清開始走上相親的道路,並不斷尋找符合他實施意外死亡計劃的對象。付曉麥因為對青黴素的過敏,成為了卓文清的犧牲品。
卓文清在向莊楓闡述自己犯罪過程中終於情緒崩潰,痛哭流涕,他對付曉麥心裏充滿了內疚。
“那他是怎麼想到自己去打青黴素針,然後在和付曉麥發生關係能讓付曉麥過敏死亡呢?”胡程陽提出疑問。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行,就是看一個韓國電影學的,那個那個叫什麼《不可饒恕》好像。結果他一試,還真把自己老婆弄死了。”莊楓答。
“那他是怎麼拋屍的呢?文隊長不是說他們小區都按攝像頭了麼?”李國勝發出疑問。
“嗯,他老婆在家死後,他馬上模仿前幾起變態殺人案,把他老婆的屍體弄的慘不忍睹的,就是害怕法醫檢查的時候查出來死因是因為過敏。果然咱們法醫還是被迷惑了......”
“然後他憑著跟他老婆差不多的身高,還有比較瘦的身形,穿戴上他老婆的衣服和事先準備好的假發,坐電梯離開,而且故意在保安麵前晃了一圈才離開小區。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把屍體運出去的嗎?”莊楓故意賣了個關子。
“怎麼運的?”胡程陽配合的問道。
“特別簡單,他沒出去之前把他老婆的屍體用塑料袋包好,裝在一大號行李箱裏,找了個閃送,讓閃送的人給送到指定地點,他接到行李箱之後才又去的拋屍地點。”
“可是我們之前並沒查到他手機裏有叫閃送的信息啊。”胡程陽又問道。
“這個不奇怪,他可以隨便在路邊買一個新的電話卡,用完了再把它扔掉。”文昊解釋著。
“對,就是老大說的那樣,然後他把這些都弄完了之後就把假發啊電話卡啊什麼的找個地方燒了。然後他又喬裝保潔回到公司,換回自己的衣服,打卡下班製造自己剛下夜班的假象,回到小區,還跟值夜班的保安打招呼呢。”
“合著這就是一出喬裝的戲碼啊!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李國勝不滿的撇撇嘴。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季胥玩味的問道。
“要是我的話,我會......”李國勝剛要誇誇奇談,看到大家齊刷刷的盯著自己,馬上改了口,“我肯定不會殺人啊,多大的坎啊?非要用殺人解決。”
“他其實也挺可憐的,就是因為他爸死了以後,那些討厭的鄰居啊親戚啊什麼的都說是因為他,他爸才死的。那麼小的孩子,哪能承受這樣的痛苦啊,而且他和他爸的感情特別好。”莊楓有些為卓文清不平。
“所以說別去打擾別人的幸福,也別去打擾別人的不幸。”文昊也發出了一聲歎息。
“現在大部分的成年人都在為原生家庭傷害買單,沒有一個人是沒有心病的,無論成長在一個多麼有愛的環境,他心裏或多或少都還是會有傷痛的。所以,我奉勸現在的年輕人不要抗拒去看心理醫生,這也是一種調節情緒,幫助自己減輕壓力的方法。如果你們有這方麵的需要,可以隨時來我的工作室,出診費給你們打七折。”季胥認真超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