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菲看了眼司惟,“媽,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就是蘇爾集團太子爺。是我的疏忽,替王塗思瑞拍照的時候把他也拍了進去,反而給了他們機會。”
思瑞無奈地笑。她差點忘記,她還被跟蹤過。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她的經曆確實夠豐富。
姚海玲皺眉,“是他?為什麼他會在這?”
“因為他是王塗思瑞的男朋友。”
“什麼?”姚海玲大驚,接著大笑起來,笑聲穿過雨簾有些恐怖和絕望。
司惟緩緩走過去,見思瑞鞋子和下半身微濕,便棄了傘摟過思瑞,“是不是差不多了?”
思瑞點頭,“嗯,走吧。”
姚海玲的視線一直落在司惟身上,笑聲越發淒厲,“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我女兒得不到幸福,你女兒卻這麼走運。我們設計了這麼完美的局,卻讓你女兒找了個好男人,難道這就是命?”
塗靜抹了把臉上的水,“姚海玲,你知道嗎?除了我,敬雅在外麵還有其他女人,才三十歲,好幾年了。我也得到了報應。”
思瑞猛地看向塗靜,有些不可思議。當年因為一個護士和自己丈夫曖昧而毅然決然放棄婚姻的果斷女人,現在卻被生活磨平了棱角,隻默默接受著命運的安排。
世事紛繁蕪雜,誰對誰錯說不清,緣分更是說不清。在這一場女人的角逐中沒有誰贏,也沒有人輸。
可為什麼受傷的都是女人,承擔責任的也都是女人,卻沒有人去責怪男人?
眼淚毫無預期地落了下來,司惟伸手擦去,“好了,回家吧。”
淚眼中思瑞點頭。從此她就有自己真正的家了,不管以後如何,她會努力去經營自己的婚姻。
思瑞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看到姚海玲丟了傘在雨中喃喃自語,姚雨菲上前抱著她媽媽,視線也向思瑞投過來,目光交彙時兩人都默默別開眼。
一切塵埃落定。
司惟今天將在公司裏正式宣布他們的關係,思瑞變成了一隻蜜製兔子,甜蜜得爪子都軟了。
早上來到蘇爾門前,司惟去停車,思瑞先進去,可剛一分開就想他了,於是乘電梯去地下車庫,想給他一個驚喜。
司惟昨天晚上睡她那,不過女人懷孕前三個月不宜行房事,所以司惟忍得很辛苦,吻遍摸遍她全身卻要不得。
想到這裏思瑞噗嗤笑了,這隻狼也有不能如願的時候。
電梯門打開,正前方走過來的人正是司惟,思瑞剛要笑著迎上去,卻看到司惟身後不遠處有個人影忽然冒出,向著司惟狂奔過去,手裏還拿著一件“利器”。
思瑞看不清,但那個人的身形和發型都與姚海玲無異。
“司惟,有人。”
丟下包,思瑞衝了過去,幾乎與“姚海玲”同時到達。
抱住司惟一個轉身擋住他,思瑞閉上眼睛前好像看到一條彩色光束,光束上映出她和司惟擁吻的樣子、笑的樣子,那麼絢麗那麼美。
她一定是結婚狂,她又看到自己結婚了,靠在司惟身上笑得很甜很甜。
隻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雖然看到的也是白色,卻不是婚禮現場,而像是醫院,因為空氣中有消毒水的味道。
身體一動,就有一個吻深深印在額上。
“醒了。”
睜開眼,思瑞心忽然一陣收縮,“孩子是不是沒了?是不是?”
司惟壓住她的身體,“別急,寶寶在。”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這就好。”思瑞皺起臉,“那我呢,是不是幾個月都下不了床,也不能結婚了?”
司惟笑開,“如果你想下床,現在就可以。”
思瑞神情滯了滯,腦子有些混沌,撐起身,身上絲毫沒有疼痛。轉了個身思瑞趴進司惟懷裏,“怎麼回事?”
司惟反手摟住她,眉眼間俱是笑意,“醫生說,你是嚇暈的。”
什麼?
原來那個人根本不是姚海玲,隻是身材發型和姚海玲相仿,思瑞兩百度近視看不清,誤以為她就是要對司惟行凶的姚海玲。其實那是負責打掃停車場的阿姨,司惟掉了手機,她揀著後就拚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