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害得他的老師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及其妻子旋渦玖辛奈淒慘悲壯地死去,他害得他的家族被村子懷疑、隔離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還差一點害得整個宇智波家族成為曆史,徹底不存於世······
他做了太多太多的殘忍之事,他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成了這個世界仇恨的種子,可恨又可憐的被欺騙被利用被算計的重要而非不可或缺的,棋子。
他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
“琳?”
滾燙的淚水打落在手背上,宇智波帶土的心中一片冰涼。隨著濃鬱的生命力自他的心髒中擴散開來,宇智波帶土越來越清醒,視線也越來越清晰。
哪裏,有野原琳的身影?
入眼的,是銀白色的雪發,鮮血浸染過的紅衣,蒼白如紙梨花帶雨的陌生的容顏。
“你到底是誰?”
宇智波帶土的眸子裏蘊含著無盡的怒意,夾雜著森寒的碎冰,他的大手重新有了力氣,漸漸掐得越來越緊。
“納尼?”
所有人驚叫出聲,不敢置信地看著幾乎死而複活的宇智波帶土,目瞪口呆。實在是,事情的發展太過出乎意料,直叫人大跌眼鏡。
心髒被刺穿,明明將死之人,竟然在片刻之後恢複生機,死裏逃生。
而最叫人難以理解的是,救他之人,偏偏就是殺他之人。
這一切,正在營救途中的卡卡西等人並不知曉,他們也不知曉,接下來的變故,更不知曉,從此以後的命運和玩笑。
“帶土——”
這一次,不是為了讓帶土分神而下手,也不是精神空間中的呼喚,這一次,這一聲,來自不閃不躲心甘情願被宇智波帶土扼住脖頸而深情望著對方的淚流滿麵的女孩。
“帶土?”
幹沛鬼鮫和角都紛紛一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徹底讓他們懵圈了。唯有宇智波鼬,渾身一震,想起了一個記憶深處幾乎被遺忘的人。
宇智波帶土,一個他很小的時候經常聽族老提起的族兄。本來,對於這個人,他僅限於聽說而已。
據說,宇智波帶土的天賦是宇智波一族以來差得屈指可數的吊車尾,宇智波一族最擅長的手裏劍之術在他手裏連普通平民都不如,是出了名的膽小懦弱。
可就是這樣一個被族人幾乎不抱任何希望的吊車尾,竟然在一次戰事中直接開啟了雙勾玉寫輪眼,更是為保護同伴而舍己救人,被霧忍製造的岩石砸得粉身碎骨。
不止如此,他還將自己完好的一隻寫輪眼贈給了同伴,為此還在家族裏引起了一番爭議。
“是巧合嗎?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泉間出生的時候,帶土已經死了。”
宇智波鼬的思維有些混亂,他看到,泉間的手上又泛著那種淡淡的綠色查克拉,泉間的眉毛,已徹底變得雪白。甚至,就連那原本濃密而蜷曲的黑長睫毛,也褪去了顏色。
“泉間,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們的計劃,不用進行下去了嗎?”
宇智波鼬的所有心思,全都落在了泉間身上,絲毫沒注意到,佐助等人已經離開。
倒是幹沛鬼鮫和角都注意到了,但沒怎麼放在心上。也是,具有影級實力的他們,又怎麼會在意兩三個上忍和三個剛畢業的小鬼。
他們隻需要,在對方抵達之前,除掉泉間這個威脅就可以。
“不可能,她怎麼會知道帶土的身份,更知道斑在帶土心髒上下的符咒?”
到這個時候,若是黑絕還不明白泉間的意圖,那他就枉為活化石級別的最大幕後boss了,
“那符咒,可斑趁著帶土昏迷的時候植入其中的,就是連帶土自己,都一無所知,怎麼可能被這個小女娃知曉?”
驚疑不定的黑絕,第一次有一種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極其不安,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