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能幫他的,隻有你了,我想看著你們,並肩戰鬥——”
泉間的影分身,表現得格外的古怪,她的眼裏泛著朦膿的水光,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祈求,叫卡卡西渾身一震,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一如曾經,他見到自殺的父親之前,一如曾經,他被宇智波帶土甩出巨石的籠罩範圍,一如曾經,野原琳不住地說她自身有些不對勁,一如曾經,漩渦辛久乃臨盆之時。
“嗯?”
明明相隔甚遠,泉間影分身的話語依然被宇智波鼬這邊的人聽了個清楚,滑裏滑稽跑向泉間的宇智波帶土心中微微一動,速度不由減緩了一絲。
一雙明亮的眼睛,映入了他的眼簾。
“我等你,許久了。”
渾身染血的泉間,微微揚起一絲古怪而冷酷的笑容,她的目光裏,帶著誰也看不懂的深意,叫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鼬都忍不住心慌。
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要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一般。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各位前輩,你們知道她在說什麼嗎?話說這麼小的女孩,就能打得前輩們落花流水嗎?”
表現得誇張的滑稽的宇智波帶土,成功地惹怒了素來冷靜沉穩的角都。
可當他看到麵無表情的宇智波鼬和直接將帶土無視了的幹沛鬼鮫,還是強行壓下了怒氣。
宇智波帶土以阿飛的身份混進曉,滑稽搞笑的誇張,可無論是佩恩還是黑白絕,還是宇智波鼬和幹沛鬼鮫,都對其極為忍讓包容,可見其身份背景的不一般。
就是最遲加入年齡最小的迪達拉,別看朝著帶土動起手來無所顧忌,也在心底裏暗暗顧忌著。
“這個小女孩是誰?這樣厲害的家夥你應該收集了情報吧?”
很少出聲的黑絕悶悶出聲,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此年紀竟可以將飛段嚇得落荒而逃又可以在另外三名最強的三名曉成員麵前活到現在,已經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這個,那個,你也知道,木葉的暗部,有那個東西在,越來越神出鬼沒了,我的分身也跟蹤過幾次,可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來。”
白絕頓時蔫了,扭捏了半天,支支吾吾說出了無奈的事實。
“你幹的好事!”
黑絕怒斥了一聲,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閃爍不定,命令道,
“讓阿飛告訴帶土,殺了她。”
“誰知道她能強到這地步,嗨嗨。”
白絕一臉委屈地反駁了一句,自知理虧的他,連忙開始執行黑絕的命令。
“要殺她嗎?正合我意。”
聽到附在身上的白絕阿飛的傳話,宇智波帶土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拋開一切雜念,大大咧咧地掐向泉間。
倒不是他有多麼小瞧泉間,而是他對他的能力十分自信,就算得不了手,也可以完全免疫對方的攻擊。
“想不到,這個小鬼竟然與我想到了一塊,甚至比我先創造出類似的鏡像之術。”
對於自身實力的自信,讓帶土在這關頭還有心思分心想其他事,原著中,他的限定月讀,可是幾年後才初次施展的。
“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天才了!”
宇智波帶土的手,終於觸碰到了泉間沾滿血跡的脖頸,抬頭撞進了泉間充滿諷刺的目光之中,心中怒道,
“死到臨頭,還在嘲笑我麼?”
“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一身是血的泉間,披散著的雪白的銀發滴下一點晶瑩的鮮血,十分刺眼。
宇智波帶土這才發覺,泉間的全身上下,幾乎布滿密密麻麻的均勻的血洞,看起來像是角都的地怨虞所為。
“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宇智波鼬死死地盯著淒慘至極的泉間,想起先前泉間對他說過的保證,再抬頭看了看雲層深處的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強行壓下出手的衝動。
“卡卡西,拜托了!夕顏——”
泉間的影分身,背著左手,右手放在心口,朝著卡卡西深深鞠了一躬,露出一抹充滿緬懷留戀的溫柔的笑意,化作一道白霧消失了。
她的眼神,給人一種即將永別的感覺,叫鳴人佐助以及小櫻深深的不安之感。
卡卡西死死瞪著眼睛,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抓住了一把什麼都不存在的空氣。
“不——”
一旁的卯月夕顏震驚得失聲尖叫,情不自禁捂上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