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曆過血與淚,沒有瘋狂拚命的修行過,沒有太強烈太堅定的信念,沒有太清晰太渴望的目標,雖快樂,卻也脆弱。
不過,無論如何,有一點始終存在,那就是屬於宇智波家族的驕傲,或者說,傲骨。
原著中佐助明明可以通過殺死鳴人來開啟萬花筒,可他沒有。一方麵,可能是張嘴閉嘴嚷嚷著要斬斷羈絆的他下不了手,另一方麵,未必沒有來自於骨子裏的驕傲之故。
此刻,亦是如此。
他害怕,他也恐懼,但是他骨子裏的驕傲,不容自己扔下鳴人逃跑。他認為,這是他欠鳴人的,盡管在別人眼裏有些牽強,可他隻要認定,便不會改變。
“真是一群好玩的小家夥們呢,那麼,就讓我好好陪你們玩玩好了。”
溫柔的銀發泉間變化成一個全身包纏著繃帶的無眉怪人——鬼人桃地再不斬。
大部分孩子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仰望著那高大而威武的怪人,心中近乎絕望。
“水遁·霧隱之術——”
哪怕有單勾玉寫輪眼,佐助依然看不清麵前之人結印的動作,讓他再一次意識到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不隻來自何方的水霧漸漸浮現,越來越濃,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突然,佐助的背後靠了一個人。
“白癡,我怎麼可能拋棄朋友自己一個人逃命!”
濃霧阻礙一切的時刻,鳴人下意識向佐助靠攏,顫抖著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他那一雙蔚藍色的眼眸裏漸漸泛起勇敢和堅定,他的腦海中,響起了泉間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當一個人有所守護的信念之時,就會變得無所畏懼。
“你個笨蛋!”
佐助回罵,但他微微發顫的腿也安靜了下來,背抵著鳴人的後背,莫名少了幾分緊張與恐懼。
另一邊,佐井和信同樣背對著對方,相互保護著對方的身後。到目前為止,他們兩個算是最冷靜的孩子了。
從小被根部培養出來的他們,早已見慣了血腥和生死,若非兩人到現在還摸不清泉間變化的再不斬的意圖,他們可能早就出手了。
“嗯?君麻呂跑那邊去了,是去保護八雲了嗎?”
泉間躲在暗地裏仔細觀察著所有孩子的反應,最先注意的自然是鳴人和佐助,緊接著就被君麻呂的大動作吸引了注意力。
一瞬間從隊頭跑到隊尾,絕對是下意識的反應。
“水月這是——”
濃霧無法阻擋泉間的視線,那紅發女孩的身後,鬼燈水月水噠噠地拽著香磷的衣袖,整個人如同即將融化的冰棍,哆嗦不止。
小櫻和井野背對著對方,同鹿丸和丁次將鞍馬八雲及其他女生圍在保護圈內,盡管他們自身也在瑟瑟發抖。
誌乃和牙同班裏的其他男生一起,一個早已釋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飛蟲,一個懷裏抱著隨時撲出的白色小狗,一個看起來冷靜沉穩,一個看起來凶狠急躁。
“到底是家族子弟,從小接受過各種訓練,不過,也是他們本身足夠優秀,這個班裏的其他人可不都是平民。”
泉間環顧四周,挨個兒看著所有人的表現,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哎?——”
有一個人的表現完全出乎泉間的預料,看著一臉堅定地與佐助並肩而戰的雛田,泉間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這是在保護鳴人嗎?為什麼覺得這些孩子都表現得這麼不賴呢?”
想起原著中鳴人和佐助遇上再不斬的橋段,泉間看著配合有序,陣型不亂的一班孩子,十分驚訝。
殊不知,有個閑得無聊的家夥經常跑學校裏鬧騰,不是扮強盜,就是演小偷,害得全校師生組織了一次又一次防偷防盜演習。
“接下來,就可要真正開始血戰了,不知道你們,還能帶給我怎樣的驚喜?”
泉間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到處亂飛的黑色甲蟲,不都抽動著鼻子的赤丸,猙獰的白眼,四處亂竄的墨水蛇,閉著眼睛的香磷,拿起畫板的鞍馬八雲,一口吞了一袋零食的丁次,結好影子束縛之術印的鹿丸,瞪著猩紅寫輪眼的佐助,緊握著拳頭的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