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沉重的心事(2 / 2)

宇智波鼬看著與平日裏不太一樣的小女孩,心中越來越不舒服了。可以說,這一天,他的臉色都沒好看過。

偶爾的肆意,泉間享受了一番作為有哥哥的小女孩的任性。

然而,從一出生就與眾不同的她,注定無法和尋常小女孩那般,活得無憂憂慮。

雷光千葉,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稱號,漸漸傳入各大忍村首腦的耳目之中。

寫輪眼宇智波鼬,也在這兩年來立功無數,成為無數人口中的天才忍者。

木葉五十九年,泉間已滿十二歲了。

“不知不覺活到上輩子死的這一天了。”

十二歲的泉間,個子長高了不少,頭發也長長了不少。許是一直待在暗部的原因,她的氣質很冷,總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尤其自從卡卡西退役,宇智波鼬被調去根部之後,泉間更顯得冷漠,總是一個人在暗部裏獨來獨往。

“天藏隊長,夕顏,我先走了。”

任務完成,泉間一刻也不多呆,朝著兩人道了聲別,瞬身消失,徒留兩人麵麵相覷。

木葉上空,隱秘的空間結界中,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泉間,相對而立,一臉的凝重。

“團藏要我親手滅掉族人,換取留下佐助性命的機會。宇智波斑也答應幫我,用眼睛交換佐助的性命。”

十五歲的宇智波鼬,已經長得和宇智波止水一樣高了。曾經可愛傲嬌的小男孩,沉默穩重得比宇智波止水還要更甚幾分。

身為宇智波族長的長子,夾在家族與村子之間的他,比幾年前的宇智波止水承受著更大的壓力。若非此時宇智波止水還活著,若非他還有泉間這麼個總有鬼主意的同伴,他依然會照著原著的路走下去。

“三代爺爺的態度不變,團藏爺爺要求我監督鼬,並在事成之後進行抹殺。”

泉間的麵色陰沉如水,她的心中滿是複雜,她的眼裏流露出濃濃的哀傷,輕聲道,

“盡管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可是,事到臨頭,還是——”

“已經很好了,泉。”

宇智波止水按著泉間的肩膀,心情雖也沉重,但並沒有泉間這般哀傷,

“總歸有轉圜的餘地,也有重現的希望,不是嗎?”

“這個我知道,隻是,鼬,佐助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泉間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可語氣一轉,看向心情最是低沉的宇智波鼬,擔憂地問道。

“不是還有你們嗎?”

宇智波鼬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看著宇智波止水和泉間,語速緩慢,包含慶幸,

“若是沒有你們,我隻能用月讀刺激佐助,逼著他成長。但是現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泉,佐助就交給你了。”

“果然,阿勒?為什麼隻是我?”

泉間露出一副了然之色,聽到宇智波鼬的後半句話,忍不住問道。

“止水畢竟多有不便,而以你的身份,無論是在火影大人那裏還是團藏那裏,都不會有什麼麻煩。”

宇智波鼬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也不知道客氣,直言不諱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不過,無論如何,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到的。麻煩,隻是小事而已。”

泉間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想盡量讓氣氛輕鬆點,但好像有點難。

村子和宇智波之間,他們隻能選擇村子。雖說宇智波一族的某些人真的該死,可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尤其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然而,在政治與陰謀的漩渦之中,誰也無法避免。甚至,談不上善惡,辨不清對錯。

泉間也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是善是惡。她隻想,做點什麼,改變點什麼。

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淒慘,太多的悲劇,太多的仇恨。而她,是善的因,是惡的果。縱然她不願承認,縱然非她責任,但這個忍者世界,的確因她而亂。

若她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既然知道了,她總該做點什麼。至少,可以讓她所珍重的人,少生一些痛苦,少留一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