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止水之殤(2 / 2)

估摸著宇智波鼬快炸毛了,泉間連忙轉移話題。果然,一說起這個,鼬也忘記了生氣,一眨不眨地盯著泉間,聽著泉間接下來的話。

“卡卡西前輩嗎?”

“不錯,天才忍者卡卡西,我的很多忍術都是跟他學的。不過,他還不知道我活著——”

泉間目露崇拜,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卡卡西絕對是她最崇拜的人之一。隻是,說到後邊,泉間的心情有些低落起來。因為謊言,她不能以真實身份出現在卡卡西麵前。

進入鳴人夢鄉的那一晚,她的影分身同樣小心翼翼地潛入了卡卡西的那個夢。

“卡卡西——”

無限循環的噩夢,塗著紫色油彩的女孩,因劇烈的疼痛而麵容扭曲,帶著感激、愧疚與解脫,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卡卡西——哥哥——”

泉間目露複雜之色,化作靈魂狀態的琳,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還是少年模樣的卡卡西,一瞬間淚如雨下,

“卡卡西,對不起——”

“琳——”

扶著野原琳屍體的卡卡西瞪大了眼睛,看著靈魂狀態的琳,震驚到極致,下意識看了看懷裏的屍體,隻見其化作點點塵埃,消散在他的麵前。

“對不起,卡卡西,因為我,讓你和帶土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對不起——”

“什麼?琳,你在說什麼啊?”

夢裏的少年卡卡西,思維很是混亂。他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潛意識裏有幾分知覺,但他並不想從這樣的夢裏掙紮出去,他隱約記得,這一次的夢境,有些不一樣。

“卡卡西,不要再自責了,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也從未怪過你。該自責愧疚的人是我,若不是我太弱,三番五次拖你們後腿,要你們營救,若不是我太弱,不僅保護不了你們,反而成為你們致命的弱點,讓幕後之人如願以償。

卡卡西,若你能原諒我,就請你振作起來,告訴帶土,我一直在看著他,等著他當上火影。卡卡西,我想看到你們好好地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

······

“泉——”

宇智波鼬在泉間麵前揮了揮手,微微皺眉,麵露擔憂之色,

“你沒事吧?”

“鼬——”

泉間從記憶中回神,靜靜地看著鼬,想到即將到來的帶土,綻放出一抹明亮的笑容,說了一句沒頭沒腦道,

“我覺得,生命的意義,在於活著,盡可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活著,和最愛的親人,朋友,一起品嚐生活的酸甜苦辣鹹,一起經曆充滿風雨和陽光的人生。

而我,會為了這份生命的意義,拚盡所有!”

木葉,南賀神社旁的空地上,宇智波止水捂著右眼,躲進了平日裏和泉間以及鼬訓練的秘密空間結界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臉的絕望。

三年前,他就通過泉間確定了三代火影的意願,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隔閡。

為此,他盡可能拉攏著族內的保守派,盡可能勸說著族內的激進派,甚至不惜以準備利用他的雙眼的能力,來改變族內最激進的幾名長老的意誌,從而避免這一場叛亂。

可他沒想到,即便他聽了泉間的告誡,沒將萬花筒的事告訴木葉高層,卻還是被團藏盯上了他的眼睛。眼睛被奪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他從團藏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態度,宇智波一族不滅,團藏就絕不會放心。

“泉,看來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宇智波止水咳了一口血,靠著樹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強撐著一口氣,等待泉間和宇智波鼬的到來。奄奄一息的他滿臉的倦容,滿心的疲憊,絕望地寄希望於泉間和宇智波鼬,這是他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