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智者千慮都有一失,更何況是泉間和宇智波鼬這個兩個還沒真正長大的孩子,到底還是比不過曆經無數生死搏鬥的宇智波帶土。
這一次,宇智波帶土的苦無,晃了個虛招,直刺向宇智波鼬的心口,生生讓泉間和鼬的防了個空。
“鼬——”
泉間的瞳孔放大到極致,這是驚怒至極的表現,她不解,為什麼宇智波帶土會突然對宇智波鼬下手,難道他不想要萬花筒寫輪眼了嗎?
“快逃——”
本是近身戰,一招之差,就是生死之分。鼬清楚自己已經來不及躲開了,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對宇智波帶土的能力也有了一定的猜測,拚盡全身的力氣,打算哪怕是死,也要給予宇智波帶土重創,好讓泉間有逃命的機會。
“這一次,終於換我來保護同伴了——”
最後的遺言還未來得及說完,滾燙的熱血濺到了宇智波鼬的臉上,可他的身上,並沒有傳來絲毫的痛感。
他不解地低頭,看到了懷中的泉間,背對著他,右手死死地抓著獨眼麵具人的另一隻手,生生讓即將刺入他脖頸的苦無停了下來。
“咣當——”
尚待著殘餘電流的劍掉落在地上,宛若敲響的喪鍾一般衝擊著宇智波鼬的耳膜,他覺得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
猩紅的血浸濕了泉間的胸襟,三個艱難吐出來的字,拉回了宇智波鼬的神智。
“為什麼?”
淚與血,自宇智波鼬的眼睛裏淌出,勾玉瞬間消失,變幻為扭曲的三翼手裏劍圖案。
“為什麼?”
本該趁此奪取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獨眼麵具人,竟然在這樣重要的關頭失了神。
“帶土——”
泉間掙紮著想要喊出這兩個字,可從嘴裏湧出的鮮血讓她無法喊出這兩個字。
夾雜著種種情緒的眼眸,覆蓋了一層淚花,轉瞬如雨落下,同上方掉落下來的血淚彙聚在一起,從泉間的臉龐上滑落。
“到手了——”
一黑一白兩隻手伸向了宇智波鼬的兩隻眼睛,不死小強般緩過勁來的黑白絕幾乎已經觸到了鼬的眼睫毛。
“嘭——”
煮熟的鴨子飛了,就在兩隻手即將觸碰到眼球的一刹那,泉間和宇智波鼬化作一道白霧,消失在原地。
“影分身?不,不可能,以我們的感知能力,不可能出錯。”
白絕大聲嚷嚷起來,心中的挫敗感可想而知。廢了這麼大勁,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那種特殊的隱身方式,你應該能察覺得到才對?”
很少說話的黑絕開口了,他的語氣裏暗含著一絲質疑。他們沒感知到對方的本體逃走,那就隻能是通過時空間秘術逃走的,可宇智波帶土並沒有示警。
“你們沒有注意到他的左手嗎?他在臨死前結了一個印。”
宇智波帶土緩緩收回握著帶血苦無的那隻手,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寬大的袖擺隨風飄搖,一如那搖擺不定的黑暗的心。
“那隻手——逆通靈之術?他瘋了嗎?”
白絕一驚一乍的,逆通靈之術,本是將人逆向傳送到通靈獸所在之地。可這個術的使用前提,是在有通靈獸的前提條件之下。若是沒有契約通靈獸,那會被傳送到哪兒,誰也不知道。
或許是某種通靈獸棲居的空間,然後被凶惡的通靈獸當做食物,更有可能是荒蕪的異空間,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任何食物,甚至沒有任何空氣。而最大的可能,則是被傳送到空間亂流之中,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萬一對方已經契約了通靈獸呢?”
黑絕幽幽蹦出一句,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帶土,怪異的豬籠草緩緩下沉,對著白絕吩咐道,
“仔細查一查他的情報,還有那種特殊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