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猶豫,李哲直接大搖大擺的邁進小區,趴伏在案桌上昏睡的保安根本不知道,他守護的小區要出事了。
在夜色的掩蓋下,幾乎沒有任何阻礙,李哲逃過很多攝像頭摸到了三層樓。然後,在寂靜的樓道中敲響了某個房間的房門。
“誰呀?”耗了將近數十分鍾,喧鬧的門鈴才將沉睡中的主人喚醒,一個穿著白色睡袍的肥肚中年男怒喝中拉開了房間。
門縫裂開一道口子的時候,李哲手中輕輕的抵在冰涼的門板上,然後在中年男驚愕中順勢進了房間。
“嘿嘿嘿,你誰呀?怎麼隨便亂闖,你知道我是誰嗎?”沒看清來人的麵孔,中年男抹了把睡眼,見到硬闖進來的人影,頓時暴怒道。
靈巧的避開中年男的拉扯,李哲閃身間便坐落到客廳的沙發上,抬眼掃視了略顯禿頂的肥肚中年男,冷笑道:“你叫查國濤,現為國家處級幹部。”
從門邊怒哼著跑過來的中年男聞言,抬手捎了稍光亮的旋頂,皺眉道:“你知道我?哼,既然知道我,為什麼大半夜的鬼敲門?沒素質!”
麵對著這個坐立在客廳沙發上,不請自來的青年,查國濤怒不可竭,下身的肥肚顫抖著,顯然被氣得不輕。
抬了抬睫毛,把意念從各房間處收回,李哲翹起二郎腿,神色淡漠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查處長,我來這裏隻跟你要樣東西,得到就走。”
雙腿跨進門檻的時候,李哲就用神識將整個房間內的情況探視了一番,鑰匙就在溫柔大床的一個年輕女孩身上,被當作配飾掛在脖頸上。
行走官場多年的查國濤,眼光被磨練得極為刁鑽毒辣,不然他也不可能左右逢源,在官場如魚得水,坐上處長的位置。所以,在與李哲短短的幾十秒對話相處中,查國濤察覺到麵前的青年絕對不簡單,他不得不壓下心底狂暴的火氣,用理智來打量這個並不怎麼起眼的青年。能夠查訪他的行跡,並在半夜避開保安和多處警戒來到三層樓,這個年輕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說。”略顯無奈的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查國濤冷聲道,大半夜的本人吵醒,任誰都沒好臉色。
暗暗驚異查國濤的處事作風,李哲麵色平淡,抬眼掃了眼半掩的臥室門,緩緩道:“玄鐵門的鑰匙。”
聞言,剛欲喝口茶水醒醒腦的查國濤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抖落,作為玄鐵門的護衛小組長,這些秘密就是他最親密的人都不曾告知分毫,麵前的陌生青年果然大有來頭。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哼,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壓下心頭的震驚,查國濤的臉色迅速恢複平靜,冷冷道。
不愧是老江湖,這心境和情緒控製得如此利索及時,在旁的李哲暗暗佩服。
“臥室裏睡著的是你小三吧?我的時間有限,你也不想被人打擾吧。”搖搖頭,李哲巡視著房間,嘴上卻是不著邊際的說道。
驚怒中,查國濤的眼頓時要噴出火來,眼前的青年絕對掌握了他大量的信息資料,在公寓買房包養小三,這事絕對沒有第三隻眼。他要玄鐵門的鑰匙,他到底要幹什麼?
望著依舊沉默不語的查國濤,挑了挑眉梢,李哲起身道:“既然查國濤為難,那就不作打擾了,祝你好夢。”
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暗含的再明顯不過的威脅,作為官場的人,查國濤再笨也能理解到李哲的話另有所指,這是要對自己下手的黑話。
餘光掃視到就要提步跨出門檻的陌生青年,查國濤頓時有些慌了,趕緊上前諂媚道:“小兄弟,有事好說。”
“鑰匙...給還是不給?”背著查國濤站立,李哲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平淡的聲音宛若驚雷一般,在查國濤心頭炸響。
怔了怔神,查國濤哭道:“小兄弟啊,不是不給你,是鑰匙不在我這裏。”
在查國濤驚愣中,李哲緩緩轉身,眉尖一皺,冷聲道:“那可怎麼辦?要是得不到鑰匙,我隻好殺了你回去交差,你可別怪我。”
敢耍詐,不嚇你一身尿。
“不不不,別,鑰匙...鑰匙我可以有,可是我交了鑰匙,我的仕途就完了,搞不好還要坐牢的。”
略微抬眼,森冷的字眼從李哲的嘴中吐出:“我自己拿吧,那樣就不算你失職。”話音剛落,在查國濤的驚愕中,李哲閃身進了臥室。
“你...站住,混蛋,不能進去。”望著消失在臥室門口的背影,拖著油肚的查國濤幾乎是咆哮嘶吼,滿腔的憤怒充斥著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