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過去?”怕大聲驚呼出來,安楠兒很謹慎的粉嫩的手掌捂住小嘴,眨巴著美目,輕輕低聲道,“那夥人不好惹,而且要是遇到他們...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瞧著麵帶淘氣,俏臉爛漫可愛的安楠兒,李哲心尖輕顫,微笑道:“不怕。我要弄清楚他們來了多少人,而且我自己也有問題要借用他們的嘴。”
老頭子的事可大可小,隻要人不在玄鐵門,一切可以化小,若是在玄鐵門,就難辦了。隻怕他將被華夏政府通緝,甚至會影響到很多親情朋友,盡管他沒有多少朋友。
搖了搖頭,安楠兒俏臉帶著異域的特有凝重,秀美緊皺,略作思考後,她將脖頸的一條項鏈取了下來,美眸緊緊凝視著李哲,道:“這個你帶著,若是不敵,將這個項鏈給他們。”
看得出來,將脖頸上的項鏈摘下來送人,安楠兒似乎很肅穆。
不解其中緣由,李哲將項鏈推了回去,漆黑的眸子帶著男性獨特的深邃盯著安楠兒道:“這個很珍貴,我不能要。再說,我可是高階人士,我還能對付不了他們?”
纖手托著的是一條泛著淡白色的細小軟鏈,下角栓著一個圓滑的梯形白玉,一隻模糊的獅子刻紋在上麵,栩栩如生。陳舊的古樸顯露出它的年久歲輪。神識探去,李哲眉心燒疼,這不怎麼起眼的項鏈,竟能反竄神識的探察。
不凡之物!
“不,這次不...我是說,萬一出什麼意外呢?他們抓我又不要我的命,而你豈不是白白的散失了性命。有了這條項鏈,可保你全身而退。”美麗的眸子閃爍著湛藍色的光彩,安楠兒抿著精巧的嘴兒,萬般叮嚀道。
說完,她將項鏈親手戴在李哲的脖子上。摩挲了下褶皺的衣領,輕輕的撫摸了下項鏈,安楠兒呐呐道:“它的使命終於要開始了嗎!”
似乎能夠讀懂安楠兒內心的掙紮和某種存在的無奈,李哲怔怔站立著,任其將項鏈掛在自己的脖頸上。他能夠感覺安楠兒的心跳,那是一種力量的躁動和期許。
“我不知道你遇到的麻煩有多麻煩,但是別忘了,我可是你出錢請來的保鏢,我會保護你。”托起項鏈,李哲字句慎重道,像是在承諾某種契約,旋即他目光掃向前方,留下一句話,整個人閃逝在深叢間。
“項鏈我替你先保管,在這等著,我馬上回來。”
望著消失在叢林深處的背影,安楠兒俏臉上露出淡淡的喜悅,嘴中呐呐輕吐:“聖物所托非人,曆載萬年之久,他是物主?一定是。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足夠強大,不然...”
喃喃的低語之聲還在空氣中彌漫,安楠兒的身影卻是逐漸的模糊透明,變成無數的小點點,旋即在風中化為粉末顆粒。
與此同時,在某處洞穴內,一長衣女子曲坐在濺水石澗間,滿頭秀發如同蔚藍色的海洋,湛藍色的眼眸略微輕閉,氣息極為微弱,嘴唇泛著蒼白之色,口中呐呐道:“聖物寄主,元神耗盡,分身消散,我再也沒有力氣凝聚第二具分身。看來,我得跑一趟世俗界了,李哲...”
......
在進入廠房之前,李哲胸前的項鏈突然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熱力,襲遍全身。他趕緊凝神運氣,將冰屬性的冷寒之氣揮發出來,護住周身血脈大道。
“怎麼回事?”眉尖輕佻,李哲心頭暗自狐疑。不可能是安楠兒用這條項鏈來害自己,安楠兒的心聲,李哲能夠感覺得到,將項鏈交給自己,那是一種走投無路,斷港絕潢的無奈之舉。這樣的絕境心理,她怎麼可能還潛藏殺機。
果然,沒過片刻,那股強烈的熱感逐漸消散。
待那凶猛的炙烤灼熱退卻後,李哲摸了摸項鏈上的雕刻花紋,暗自苦笑:“我能有什麼本事啊!一套《太乙靈訣》還是狗屎運來的。”
跟安楠兒相處數日,李哲跟她也是漸漸的產生了些感情。部隊多年,異性的突然關懷讓他漸生迷離和依戀,那是一種莫名的情緒。當他感悟到安楠兒對自己的實力沒有多少信任的時候,他的內心也是不由的顫動了一下。
項鏈代表著什麼,李哲不知道,但是這份交托的責任和羸弱的信任,他要將其完美的抵達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