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務局,李哲一個人在街上晃蕩了很長時間,心裏拿不定主意。老頭子真的是在華夏玄鐵門?若是貿然闖進被發現,自己豈不是成了說不清的劫徒。
丟掉內心的雜念,李哲抬頭,已是夕陽西下。大廈擋住了光線,但是擋不住那昏黃的光暈,正是夕陽西下的血證。看了看表,五點多了,李哲將手伸進兜裏,一摸,沒有手機,隻摸到了那個隨身攜帶的錄音筆。
“若是你再敢來惹我,這錄音筆就是挖掘你墳墓的鐵鍬。”臉上淡起一抹冷色,李哲思忱道,旋即快速的將錄音筆裝進兜裏,神識意念間,手機憑空出現。
真是大意了,說了今晚要陪雷靜怡這個姑奶奶的,卻是習慣性的把手機裝進了空間戒中,導致不能及時接受信息。
開機一看,果然,李哲的臉快黑了下來。雷靜怡至少給自己打了差不多幾十個電話和短信,劃開解鎖,沒時間看短信,招了輛出租車後,李哲趕緊撥通雷靜怡的電話。
“對不起,我今天......”撥通電話,李哲歉意十足的說道,這下玩大了。
可讓李哲沒想到的事,雷靜怡居然隻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國博大酒店,速來!”
什麼情況?她不是應該痛罵自己不接電話或者失約什麼的麼?
上了車,李哲將手機塞進兜裏,對著司機道:“師傅,國博大酒店。”
“好嘞!”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得出年紀比李哲還小。當下不二話,收到客人的目的地,踩著油門朝著大馬路前方開去。
沒多久,李哲便來到了國博大酒店門前,他記得,之前就跟雷靜怡來過,那次是假冒他的男朋友。這次,雷靜怡又搞什麼?看來她要是折磨一下李哲,畢竟,一連好幾十次的電話與短信,李哲跟死了一樣不回應,即便雷靜怡性格再怎麼好,也無法忍受。
何況,她的性格還是帶著幾分大小姐脾性的,能饒得了李哲麼?
按照短信的提示,李哲來到了六樓七號房,是個超級豪華的大包間。進門的時候,李哲懷疑走錯門了,因為裏邊擠滿了人,不是說一個人嗎?
掃了一眼全場,堵在桌邊的是幾個西裝革履的管理層人員,咦,居然還有熟人,李哲疑惑的望去,楊嵌兒、雷氏夫婦、黃老......
將門關上的時候,正在桌邊倒酒的雷靜怡發現了進門的李哲,她懷著一份少女的嬌羞,跑過來扯著李哲的衣角,小聲怒道:“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來這麼遲?”
捎了稍頭,李哲苦笑道:“我有事耽擱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就兩個人?”他必須繞開話題,不然雷靜怡說著說著,搞不定怒氣上來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哼,我們的賬待會兒再算。他們...走,過去給你介紹。”輕輕的嗔怒一聲,雷靜怡俏臉微紅,撇嘴道,兩隻美目微波流轉,時不時的掃向身旁的青年。
在李哲進門時,包房內的眾人就發現了。隻是沒想到雷靜怡會突然跑過去,為此,趙昕不由得咬牙暗怒,這孩子太不爭氣了,什麼樣的場合不知道?這可是玉石公司董事長宴請的慶功宴,太不像話了。雷厲倒是難得的目露欣慰,他很欣賞李哲,也重視李哲背後的勢力。
走到桌旁,雷靜怡含笑的介紹道:“董事,這位就是李哲。在上次數年難遇的風投項目中,他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替公司拿下了由黃老中建公司拋擲出來的毛料挖掘項目。”
“哦...這就是我們公司的黑馬?哈哈哈,好好好。能在鑒寶會上安然的把一塊上好的肥肉從白家嘴中搶走,既能表明黃老慧眼識珠,看好我玉石公司的前程,又能顯露出李哲先生的潛藏能力,真是妙極的鑒寶會啊!”董事長鄭華滿臉的笑意,微眯的雙目泛著精光,時不時掃視全場眾人。
淡笑一聲,李哲上前輕輕的握了下鄭華伸過來的手,道:“多謝鄭董賞識,我不敢居功占有,其實雷總經才是拿下風投項目的關鍵,畢竟,沒有她,我也進不了鑒寶會的大門。”
“哈哈哈,是。靜怡跟你都是我們公司的兩大黑馬,對了,我聽人說,你還是靜怡的貼身秘書?有這回事?哈哈哈。”天生的笑麵虎,不過鄭華這次卻是笑得很真心。一來玉石公司拿下了一個令得滄臨市各大商界為之震動的大項目,二來,他在寧海市的會議十分成功,玉石公司不久就會在寧海市擴展業務,而且是大手筆。
聽到鄭華提起這個,李哲倒沒什麼,隻是略微輕笑。而雷靜怡就不同了,俏臉泛紅,宛若火燒天邊的紅霞,及至雪白的脖頸,大片被映紅。
在座的除了楊嵌兒外 ,都是年老成精,抑或者是久混社會,眼光毒辣的職場精英,自然是明白李哲跟雷靜怡之間必是潛存著某種難以言明的小曖昧。女兒家的嬌羞和欲蓋彌彰的矜持最會出賣內心的真實,如何看不出。
李哲坐到了雷靜怡和雷厲之間,坐定後,鄭華意氣風發的朝著眾人一一敬酒,並且還給每個人送了一句祝酒詞,十分的酸氣文縐,重要的是鄭華貌似語文不及格,很多謙辭錯用,眾人隻得忍著笑意強行將酒水灌進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