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要這個希望,而看得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籌碼。”一柄鋒利的軍刺抵在周覓旋雪白的脖頸上,柳南的手微微帶勁,旋即便看到一道血痕浮現。
“我答應你。”突然,李哲出聲道,不過語氣沒有絲毫的情感,冷冷的字語,使得柳南停下了切下去的動作。
眾人驚愕,華夏軍團更是議論紛紛,黃政榮驚呼道:“前輩?”
李哲擺手,示意他有主意!
周百川上前幾步,走到李哲跟前咬耳朵苦道:“額,李先生,這...鑰匙事關機密,不能給他。哪怕...哪怕失去我這個女兒。”話到這份上,周百川也是豁出去了,國家機密高於一切,他是處長,以公徇私,牽涉太大的他做不到,若事態小還可以考慮。畢竟,周覓旋可是他的心頭肉啊。
“周處長,前輩自有辦法,按照他說的做吧,出了事我擔著。”黃政榮在背後說道,盡管不明白李哲的用意,但是他卻是盲目的相信李哲,因為李哲有這個實力,而且,當下還有其他辦法嗎?
剛要說話的周百川閉了嘴,心裏卻是叫苦不已,李哲是個半大的孩子,他胡鬧,可你一個老人家是過來人,你也跟著胡鬧。說是你背這負擔,可最後吃罪的還不是我,就算吃罪我也認了,畢竟救的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救不了人,還把鑰匙弄丟了,那時間哭都來不及。而且,柳南久混金三角,大毒王的名號從未有失,可見其為人精明厲害,李哲隻是個半成熟的人,能算計得過他嗎?
心裏這般想著,周百川卻是沒敢說出來,黃政榮的社會地位可是比他高著呢。而且,眼下他必須聽從命令,因為現在柳南的刺刀又已經刺進了三分,鮮血直流,周覓旋的胸口處到處是血,衣襟上,領口處,還有腿部。他能不救?他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
李哲眼睛微眯,他能感覺到柳南是賭上了,軍刺的風刃部搭在周覓旋的脖頸,那道傷痕血跡累累,往後怕是得有道長長的疤痕了。
“你若是再不停手,便與你真的魚死網破。”李哲怒斥道,他倒是沒有替周覓旋擔憂,這丫頭大大咧咧的,脖頸上多道傷疤估計也不會影響到她,這次救她並不是李哲突發善心,而是他對那個什麼玄鐵門有幾分興趣,他遐想老頭子好長一段時間不見蹤跡,莫不是被關在其中?
聽到李哲怒喝,柳南緩緩放下刀,回頭問道:“商量好了?沒事,繼續,你們每咬一次耳朵,我就割一次,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廢話真多。”搖搖頭,李哲冷笑道。
柳南:“你...很好,的確有狂的資本,可是你還不是就範與我,哈哈哈。”
在這時,周百川將一枚玄鐵打製的奇怪鑰匙交給李哲,便鄭重道:“李先生,小璿的命就交給你了,還有,若是能,必須把鑰匙搶回來,這鑰匙事關...哎,不說了。”
借過那把形狀略顯奇異的鑰匙,李哲晃了晃,居然還有一定的分量,旋即他偏過頭,道:“柳南,先把那個外籍女孩放了,等到你去到外邊,然後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不可能。外籍天使我可以放,但是,想要我拿到鑰匙就放重要王牌,那決計不行,萬一你圍攻過來怎麼辦?不行。”幾乎沒有多想,在李哲話音剛落,柳南便叫騰起來,時不時的還咳嗽幾聲,顯然內傷的淤血不排,他很難恢複到心定神氣的狀態。
李哲譏諷道:“怎麼?你還想拿著鑰匙,然後帶著周小姐逃生?你傻可別把別人想成跟你一樣,那還不如不交換,那樣你頂多殺了個人,而鑰匙還在我們手上。若是把鑰匙交給你還讓你把人帶走,那我們成了什麼?腦殘?”
“你...”李哲的一連串數珠帶泡的明朝暗諷的話,使得柳南當場氣結,可是他辯解不出來,他本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從沒人敢這麼跟他對著幹,所以也就不怎麼會說。何況李哲的話近乎就是耍無賴,隻是他沒好好分析。
滿上鮮血的周覓旋聽到李哲貌似要放棄自己,也是怒目圓睜,不能說但是狠狠瞪著李哲,這家話還真是會公報私仇啊!還有就是這家夥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她爸爸和那些華夏軍團的人似乎都聽他的?他不是嫌疑犯?難道誤會他了?
“好,可以一手放人一手交貨,不過,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正當李哲打算鬆口給他個主意的時候,柳南居然眉梢微露喜色,輕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