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那我們就試試。”嘴角咧開,李哲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在烈日下泛起陣陣寒光,驚得那劈刀半空的柳南一滯,莫非這小子有什麼破解之法,想要破去他的大昆侖劈,可是至今為止,無人能夠做到,這家夥說不定已經是山窮水盡,此番動作其實是無奈之舉。
斧劈到半空,柳南自是沒有停下去的細想可能,況且那個想法也隻是心中一閃而逝的念頭,當下哪容得他費時胡亂猜想,朝著李哲眉心就是狠劈而下,在耀眼的陽光中,柳南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他的眼睛似乎已經看到李哲倒在血泊中,苦苦掙紮。
也就在那一個,李哲找準時機,雙手推掌,凝聚成形的太玄掌印嗤啦的轟然而去,帶著摧古拉朽的氣勢,狠狠的在瞬間便與柳南的大昆侖劈相衝而撞,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響徹雲霄的轟炸聲。兩個古武者相鬥,其氣勢自是震撼天地,因為他們擁有的便是天地能量,比起人類發明的火器威力和靈活度,那可不是一個檔次。現在兩人雖然經不過一顆大型導彈的轟炸,但是隨著修為的日漸提升,總有一日大型彈道在他們麵前如孩童持械,不具分毫影響。
兩個人的揮拳餘波直接將他們二人狠狠拋開,恍若千裏。激蕩的餘波散開,李哲心中一震,腦袋頓時暈乎起來,伴隨著喉嚨一舔,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當下就染紅了衣襟。李哲急忙避著那陣陣餘波,同時分開部分力量護住心口穴道,以免傷勢加重。此時的他,算是有生以來傷得最重的一次,即便在赤狼隊那時候受傷,最多也就是腿部被擊中,其他的由於防彈衣的各類原因,倒是輕的很。
“這次玩大了!”說完,李哲又是哇的一口血噴出,內心就像是一條溪流在流動,不斷從心口噴出,這是脈絡沒有被封住的原因。李哲知道原理,當下抬手凝氣,卻是發現氣海內空蕩蕩的,一絲一毫的靈氣也沒有了,根本就凝不了氣,也就封不住傷口。
不遠處狠鬥的黃政榮二人也是被這強烈的轟爆聲驚住,紛紛停手眺望,要是一方的隊友死去,那麼對那一個來講就是加了一個助手,斬殺起來,極其省事。
當硝煙散去,黃政榮看去,李哲盤膝曲坐,渾身是血,氣勢萎靡,想必是受了很大的傷。而反觀柳南,除了嘴角流露著一絲淡淡的血跡,他的整個人卻是橫站在不遠處,雙目泛著怨毒之色,緊緊的瞪視著前麵盤膝而坐的李哲,給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他不殺了李哲,如何泄憤!
對柳南而言,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更是對他尊嚴上的踐踏!因為,他和李哲的戰鬥,已經被不知何時走進在暗門兩旁的華夏軍團和緬區軍團看了正著。李哲也是沒有注意他們是什麼時候衝進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是僅為緊張的集中在柳南這個對手身上,同樣的,在場戰鬥的黃政榮和程俞鈞兩人也是如此。
“情況不妙啊!”震驚之餘,領頭的周百川暗自嘀咕道,他將傑克擊敗後,便遇上了乘坐直升飛機的盟軍,然後便與他們一起殺了進來,按照黃政榮的計劃,一切的進攻十分順利,幾乎沒有對少抵抗,可是在裏麵的戰鬥情況卻是令得他們大腦洞開,神乎其技。這是人幹的嘛? 那絲絲縷縷的餘波他們很是真切的感悟到,就連這幾百號人也是堪堪抵不住,那可才是餘波啊!竟是那個不起眼的青年和另一個人弄出來的。
那個和李哲賭鬥過的緬區軍官震驚不已,他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壓製住快要狂跳出口的心髒,輕輕的向著旁邊一個酒桌上比較合得來的華夏軍官道:“嗨,兄弟,那小子...不,李哲先生是什麼人?”
那個軍官苦笑道:“我哪知道,這會兒,我還迷糊著呢。”
邊沿處的黃政榮看到李哲吐血不止,似乎脈絡封不住了,他有心上去幫忙,但是程俞鈞必定相阻。在華夏的談判桌上,他要不是向著總部擔保不會讓軍團涉及古武之戰,現在他恨不得下達命令,讓軍團合力圍住程俞鈞,然後他去幫助李哲。
可是,他不能,因為這些軍團即便有槍炮,但是全加起來還不夠三層修為,又是怕死的穿著防彈衣的程俞鈞殺戮,也許他剛救下李哲,他帶來的這些華夏軍團就得全軍覆沒。
古武者的力量,那是無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