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恐怖虛影，有氣無力地說道。
“月……你現在看到我了麼……”
……
腳步聲再次傳入了月的耳朵。
眼前浮現了一個消瘦的人臉輪廓，隨後慢慢清晰了起來。
是主人……
“月……你現在看到我了麼……”聲若遊絲，在月耳邊輕柔撫摸，有些癢癢的感覺。
不知為何，女孩的臉上有了一絲表情，她微微抿了抿嘴唇，閉上了眼睛。
“看……看到了……”
……
與此同時。
江寒見到，“月”咬了咬嘴唇，隨後她把嘴唇完全咬了下來，一灘爛肉掉落在地上，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口。沒了嘴唇，她好像是在笑。
他再也堅持不住，俯下身，幹嘔了一聲，逃命一樣離開了這裏。
……
不過總算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姑且把這岩壁之後的世界，稱之為“虛影世界”，把月此時站的位置，稱之為“現實世界”。玩家進入“虛影世界”後，會在相對的地方，形成一個自身的影像。而身處於“現實世界”的玩家，在“虛影世界”也會有一個相對位置的幻影，隻不過這個幻影是被扭曲過的形象。
當時江寒看到的老伯，估計也隻是一個位於此處的投影吧。
怪不得他會問：“小寒……你還在麼……”
因為他走在這裏，雖然能聽到江寒的聲音就在身邊，但他卻看不到，感受不到一點“活人”的氣息。
這也就是為什麼，江寒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那群人。因為他們根本不在“現實世界”。
……
江寒從岩壁後麵穿了過來。
他看到月依舊“活生生”站在剛才那個位置，不由鬆了口氣，也默默在心裏吐了個槽。
“明明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孩……被弄成那樣……”
悄悄走過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哎。我回來了。”江寒說。
月似乎不在狀態，睜開眼，茫然眨了好幾下眼睛，才開口道。
“哦……”
江寒見她一幅完全沒弄懂的樣子，笑道：“剛才那個不是我，隻是一個虛影而已啦。”
女孩轉過身，看向他，繼續“哦”了一聲。
“喂喂！你再哦哦，我就生氣了啊！”
“主人不生氣……月還不怎麼會說話……”女孩說。
江寒扶額，沉默一會兒後，他拉起了月的手腕：“好吧……那，走啦，笨蛋。我現在有點羨慕你看不見了……”
“月不叫笨蛋……”
江寒嘴角一抽：“不……以後我就喊你笨蛋了……你實在蠢爆了。”
“哦……月叫笨蛋……”
“……”
……
江寒拉著月，穿過了岩壁虛影，再次走進了“虛影世界”。
他盡量不去看周圍的環境，甚至隻睜開眼睛看一秒，記下道路的情況後，就閉著眼睛走路。
不過嚐試了一會兒閉眼走路後，他還是放棄了。
或許，什麼都看不見，才是最恐怖的吧。
未知永遠是最大的恐懼，視覺衝擊隻是其次。
實在忍受不住周圍血腥的場景，他就和身後那個笨蛋女孩說上幾句話，這樣似乎也就好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