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紫蘇陳然一左一右的陪伴下,三個人坐著出租車來到高級法院門口,剛下車,便看到向君遷擁著衛紫騂也朝著門口走去。
腳步微微有些停滯,白紫蘇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衛紫騂笑眯眯和她打招呼,拉著原傲蕾往裏麵走去,隻想要離他們越遠越好。
“白家的小女兒怎麼在這裏?阿斂他們知道麼?”看到白紫蘇衛紫騂倒是吃了一驚,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蘇家還有白家怎麼會允許白紫蘇出現在這裏,而且還伴在原傲蕾的身邊?看來這個原傲蕾的本事真不小,連白紫蘇這樣的大小姐也可以拉攏,幸虧她準備的充分。
“怕是不知道的吧,”看著互相扶持的三個人的背影,向君遷突然有種錯覺,好像什麼最重要的東西離他越來越遠了,想要抓抓不住還有不知道怎麼抓的空洞感讓他很是不舒服。
“我給阿斂發一個短信。”衛紫騂立刻掏出手機,她可不允許這個小姑奶奶在裏麵給她鬧出什麼事兒來。
“走吧。”向君遷大步往前走去,不再管身後的女人要做什麼,突然湧上心頭的茫然讓他突然有些無措,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難道今天的官司會出問題?不可能的,明明他們做了萬全的準備,隻會贏不會輸。
所有人都入席之後,法官示意博遠集團的律師發言。
受到示意的律師頷首,站起身,“原小姐你好,你涉嫌通過欺騙手段在我當事人意識不明的狀態簽下AT30%的股份,我們要以欺詐罪起訴你。”
“法官大人,我代表我方當事人原傲蕾小姐提出反對意見,請問原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方原小姐在你意識不明的狀態下簽署了股份授讓書?”給了原傲蕾一個噤聲的眼神,陳然找來的師兄站起身,看向對麵的人,問道。
“證據我們自然有,”博遠集團的代表律師示意早已候在一旁的人將東西拿上來,是原傲蕾和眾多男人曖昧的照片,其實很多算不上曖昧,隻不過是有心人借位拍下的照片,此時都作為了呈堂證供,“在原小姐與我當事人交往期間,仍然與這些來路不明的人糾纏不清,裏麵不乏這次AT涉案人員,再加上我當事人聲稱對簽字的事情沒有一點記憶,足以說明實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遭人誘騙……”
耳邊隻剩下嗡嗡聲,原傲蕾不再去管對方的律師給她身上潑了怎樣的髒水,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坐在原告席上的向君遷,隻可惜後者全程都沒有看她一眼,黑眸波瀾不驚靜靜地聽著陳述,事不關己的姿態刺傷了原傲蕾的眼睛,原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連一絲絲眷戀都不會留下,男人的愛,果真是如此靠不住嗎?
這是有多可笑,直到這一刻,她的心底還存有幻想,幻想著在最後一刻他可以回心轉意,幻想著還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愛意,直到現實再次給她一個狠狠的耳光之後,她才真的醒悟過來,曾經的向君遷,沒有了,不在了也永遠失去了。原傲蕾閉了閉眼,那個人說得對,她的人生,是該翻新的一頁了,既然曾經的深愛美好不複存在,她又何必留戀不已泥足深陷,深吸了一口氣,嘶啞著開口,“夠了,我……”
“慢著,”話還沒說出口,一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原老夫人央求著鄰居把她帶到法庭,她雖然病了,可是卻不糊塗,若不是親自過來看看,她還不知道這群人背著她和老頭子這樣欺負她家蕾蕾,輪椅走過向父向母身邊,原老夫人眼底寒意一片,“想不到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好一個牆倒眾人推,我算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