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傍晚,燕長風巡視藥園之後,正打坐修煉。連日的修煉雖然沒有提升他的修為,不過卻使得他的經脈擴張了一些。
吐納之間鼻間隱隱有清氣縈繞,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幾分。
突然,燕長風張開雙目。
一股發自內心深處,放佛血脈相連的的悸動襲來。燕長風的目光瞬間落到屋裏一個角落。
那裏有一塊黑色的石頭,正是他前些日子苦心培育的礦石。來到藥園之後他便將之拋到一邊不再理會。
此刻,原本黑漆漆的石頭之上有一層紅芒籠罩,樣子說不出的詭異。
燕長風眼裏滿是驚訝,隨即心念一動,對著石頭打了個印決。
在燕長風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那塊黑色石頭竟然自動向他飛來,並且跟隨著他的心念旋轉起來。
燕長風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強忍著激動,按照張鼎所傳授的方法,驅使著黑石變化為一柄飛劍的模樣。
黑石似乎極為不願,一陣陣的抵抗之力傳來。很快,燕長風的額頭出現了汗水,但是他緊咬牙關,死死地堅持住。
如若在煉製飛劍的時候被抵抗之力震暈的話,那麼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太久,怎麼會讓它化為泡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頑石仍在抵抗。
好在燕長風這大半年來一直注意打基礎,體內靈力與同級別的人相比簡直就是一個異類。
半個時辰之後,燕長風手中終於握著一柄三寸來長,全身散發著紅光的小劍。整個人也近似於虛脫,體內靈力已幾近耗空,強烈的眩暈感陣陣襲來。
不過他並沒有暈過去,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做。
隻見他一口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之上。精血落於劍上卻被劍盡數吸收,突然,整個飛劍之上傳來一陣嗡嗡作響,幾息之後才漸漸平息。飛劍之上的紅光在此時也消散一空,恢複成一柄黑漆漆,毫不起眼的飛劍。
頓時,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從飛劍之上傳來,放佛那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腳……隻要自己心意一動,它就會做出相應的反應。
燕長風掐動印決,飛劍突然向他胸前飛來,並鑽入體內。整個過程毫無痛楚。燕長風急忙拉開衣襟查看,卻再也找不到小劍的影子。
再次信念一動,小劍又飛到自己手中,當是神奇。
終於,強烈的困意襲來,燕長風再也抵抗不住,倒頭便睡。
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飛劍,但卻不知道品級如何。不過,即便是最低檔次的飛劍也沒關係了。有了飛劍,就能繼續修煉,繼續在修真路上走下去,不至於整日被人無視。
一個人若是被人無視得太久,通常會有兩種選擇。要麼繼續默默無聞下去,直到被所有人忘記,被世界拋棄,要麼變得極其渴望力量,渴望強大,渴望得到認可。燕長風就屬於後一種人,長時間的不如意,使得他年少的心充滿渴望。那是對強大力量的渴望,對能得到別人關注,得到別人認可的渴望。
如今這個夢想終於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又怎麼能不高興?
燕長風的修煉變得更加刻苦,每日除了照看藥園,吃飯喝水之外,幾乎都在修煉。甚至連睡覺的時候也在默運法決。這樣的修煉已經到達一種近乎瘋狂的境界了。
沒有人告訴過他天道酬勤,勤能補拙的大道理。他隻知道,隻有刻苦修煉才能提升自己,才能實現父親和自己的願望。
辛苦的修煉總算沒有白費,也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修為沒有進步,被壓縮得太過厲害,導致他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從驅物初期升到驅物中期。
到達驅物中期之後,體內元力呈幾何倍數上升,內視之下,便能看見淡淡青色在經脈中緩緩流淌。這時燕長風便開始修煉師門傳授的禦劍決。
飛劍不單單隻有攻擊一項功能,還兼有其他比如防守、載人等功能。
而燕長風現在要修煉的便是禦劍飛行。
說起來簡單,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極難。
一柄變大之後三尺來長,三寸來寬的飛劍,想要載人上天卻是要花很大力氣的。首先,必須要灌注足夠的靈力在飛劍之上才能使得飛劍足以載動一個人的體重。其次,光光把人載上天還是簡單的,但是在飛行途中卻是更加消耗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