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們城主近來外出了,不在家中。城中大事全交由族長處理。”雖遭如此輕慢,但南宮啟麟並無不悅的神色,這些人偏偏挑寬厚大度的城主不在的時間來南宮家挑事兒,在他眼裏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和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龍紀臉色沉沉:“他不在?”雖氣昏了頭,好歹他也知道南宮家現任族長南宮振天是惹不得的角色,不禁有些遲疑。
南宮啟麟多少想為自己和兒孫積點陰德,不想他們年少英俊就往鬼門關跑,心中歎息了一聲,旁邊坐了,緩緩勸道:“族長久居東園,許久不曾見客。龍公子不如先跟老朽說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等城主回來,我也好轉述他一聲。”
龍紀一張臉冷冷地緊繃著:“我且問你們,慕容與司徒家的婚事,是不是你們南宮家攪得局?”
沒想到才這幾天的功夫就連江蘇龍家也知道了,南宮啟麟微微訝然:“龍公子從哪裏聽來的?”
“你先回答我,龍嘯山莊的慕容家主便是在送親路上遭你們南宮家的毒手,是不是?”
“這個,老朽不大清楚,不過,當時雲川公子倒是在那現場,個中詳情你不如去問問他?”南宮啟麟不動聲色的端了茶飲下。
這龍家什麼時候開始操心起慕容司徒兩族的事了?
龍紀盛怒:“司徒府在那天被血洗,司徒世家被族滅,當晚赴宴的所有人竟無一生還!”
“族滅?”南宮啟麟手一抖,差點沒把手裏茶給摔了,奶奶個腿的這可不是鬧著玩,族長若是真的作出這麼不計後果的事情,怕是怎樣都沒法善後了。
前幾年,司徒家幺女嫁入龍家,這龍紀今天就是來報喪妻之仇的麼?
龍紀看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不曉得是不是裝出來的,仍舊憤憤的逼問:“這,是不是你們南宮家幹的?!”
南宮啟麟放了茶杯,神色嚴肅,語氣重了:“龍公子已然過了童言無忌的年齡,當知道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南宮司徒乃是同氣連枝百年淵源,你這話從何說來?”
“嗬……同氣連枝?”龍紀在家桀驁驕縱慣了,不會看人臉色,依舊一臉嘲諷冷笑著:“若真同氣連枝,慕容家主又怎會變成這幅模樣?可知滅人滿門乃是武林大忌,當受江湖共伐!”
南宮啟麟皺眉:“若龍公子心中已然認定南宮族滅了司徒,那老朽再無甚好說的。但凡事總講究個證據不是?難道光憑你一己猜測?”
龍紀哼了一聲:“公道自在人心,你以為你南宮家能一手遮天?我的妻子不能白死,司徒家血案我總會找出證據要凶手血債血償!”握劍的指節收緊關節泛白,龍紀身上已然漏出絲絲殺意。
南宮啟麟注意道他的動作,卻隻是歎息道:“若南宮家真如你所想那般殘忍惡毒,那龍公子還能在南宮家的聖劍城裏完好無損的說出這番話麼?”特意將南宮家的聖劍城這幾個字加重了語氣。
心知此時動手不占天時地利人和,龍紀也沒打算拔劍代表龍家與“盟友”決裂,起身冷冷問:“雲川在哪?”龍紀此行還有個目的就是要帶龍雲川離開聖劍城,不能再讓三弟再跟南宮家這群豺狼虎豹待在一起了。
南宮啟麟告訴他:“在清心館養傷。”招了一旁端茶倒水的小廝來,讓其帶路領龍紀一行人去了清心館。
龍紀趕到清心館的時候,龍雲川正在躺在病床上沒臉沒皮的調戲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