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並不是難為陸川，而是想聽聽他到底有什麼想法，一個滿身是傷疤的軍人，肯定不是一時衝動之人，否則也就活不到退役。
這麼做之前，自然應該有他的想法……
“人就在這裏，你們可以問。”
“審問？他們都是慣犯，哪有這麼容易問出來？”
現在不是在警局，即便中午行人很少，可也還是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一些在胡同口，隻是看到警察辦案，才沒敢靠的太近。
在警局都不能嚴刑逼供，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就算審問，這些慣犯也不會輕易開口說實話。
“這要看你們怎麼審問了。”陸川微笑著回答。
“小趙……”高正元回頭喊了一聲，目光望了望對方老大。
“是！”身後的小趙明白他的意思，快步走了過去。
剛才與陸川動手時，老大並沒有受傷，看到老四跟老五的慘狀，心裏麵不禁有些暗自慶幸。
拐賣兒童雖然給一個家庭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對孩子也是身心也是無情的摧殘，可在華夏卻並不是大罪，頂多判個幾年就放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靠瘋狂的拐賣兒童快速致富的主要原因。
何況這些孩子大部分從兩三歲，有的甚至更小，便到了自己手上，根本沒有任何記憶。
隻要咬定是自己收養的街邊棄兒，為了養活他們才會讓他們乞討，罪名又會減輕許多。
而那些孩子年齡很小，所說的話語根本不能當做證詞，他與幾個兄弟也早就已經商量好應對的話語，隻要咬死那麼說，警察也無可奈何。
……
“蹲下！”
小趙走到老大麵前繼續道：“老實交代，你們一共多少人？還有沒有同夥？”
“警察同誌，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大乖乖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辯解道。
“少廢話，你跟廣場上乞討的小女孩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拐騙的兒童逼迫他們乞討？”
小趙按照審訊的套路繼續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所有的犯罪證據，你現在交代的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戴罪立功，否則的話……”
“警察同誌，我不認識那要飯的小女孩啊？剛才我路過的時候，還施舍給她五塊錢呢？”
老大打定了主意不鬆口，當然他心裏明白，跑是跑不了，可耍賴可以拖延一下時間，讓剩下的手下可以察覺到自己幾個人已經被抓。
從而趕緊逃走，避避風頭之後再回來花點錢找找關係，設法把自己幾個人從監獄裏再撈出來。
在華夏，還有有錢辦不成的事嗎？這也是很多人為了錢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
想到這些，繼續狡辯道：“我們可是好人，怎麼可能是犯罪分子呢？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吧？”
“你……”
小趙也明白他是耍無賴拖延時間，隻能無奈的看了高正元一眼，顯然在等待著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