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雪葵來自雪域冰城,這次來是要看看蘭薰姐姐她怎麼樣了……聽說遭遇了不測。”
辛夷聽罷大驚,趕緊離了琴,衝到雪葵麵前拉了她的手追問:“蘭薰師姐她出什麼事了!”
雪葵這才知道辛夷是蘭薰的師妹,她語結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聽說,蘭薰姐姐被打落凡間,還受了襲擊……”
話沒說完,辛夷就丟下雪葵跑向宅院。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飛穹哥哥來得時候神色沉重,又和師父一起不見了……他們定知道師姐現在的情形!
狂奔了半晌,辛夷奔入宅院,正想著該是哪個房間的時候,正正撞上一匹駿馬。
“咦?你不是上次喊飛穹哥哥回妖界的那匹白馬嗎?”
辛夷喃喃,又見一抹黑影從偏院的門內出來。冷若風霜的輪廓,雕鏤著一縷傷神,那牽腸掛肚的眸光,竟讓辛夷當場怔住。
“這位哥哥,我師姐她怎麼了……?”
楚燃竹沉重的令辛夷窒息,他黯然略過她,隻在錯身之刻,道:“你師父與飛穹公子在施法救她,勿要幹擾。”頹然而去。
辛夷望望那黑色的影,如劍一般挺拔,又仿佛隨時會粉身碎骨;再望眼前的白馬,那雙深邃的眼眸,比人還要深情專注……
放低腳步,辛夷深入偏院,來到那間屋外,本想貼著鏤窗望望裏麵的情形,又恐驚擾到師父和飛穹,隻得站在原地翹首等待。
當楚燃竹走出宅院,沿著曲折的山路行走須臾後,竟見雪葵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跑過來。
“啊,竹哥哥!”
見到熟人,雪葵奔至他麵前。
“竹哥哥,你怎麼在這裏,這麼說蘭薰姐姐她也在了?”
楚燃竹一時間難以啟齒。
眼前這個少女,記得初次在巢湖畔相遇時,還當她是妖鬼的同黨。後來答應幫她尋找兄長,也多半是因為潮風自作主張,到後來這事也隨著她回到雪域冰城而石沉大海了。
“竹哥哥,你怎麼了?”
恍然,見雪葵眨著兩隻玲瓏純美的眼,不解的盯著他看。
楚燃竹神色又戚,胸腔裏,積累了太多的悲鳴與呼嘯,薄唇顫抖,吐露道:“雪葵,我……便是你苦尋的兄長。”
雪葵怔忡,“竹哥哥,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
雪葵哪裏敢信,又追問:“如果真是真的,那竹哥哥是不是也曾……頭發變成白色?”
“是。”
一切真是匪夷所思,雪葵一時間驚喜的忘卻言語,卻當真是應驗了潮風曾對她說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菱唇顫抖著,裹著雨珠般的嬌嫩。
“……哥哥……”
雪葵激動的撲上身,抱著她的手足,隻覺得所有皆是大夢一場,今日一日便重逢了母親與兄長。隻要這一天能到來,十幾年的孤獨和期盼都是值得的,真希望一家人能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如此祈禱著,雪葵抽泣起來。
楚燃竹緩撫起她的背,安慰道:“雪葵莫哭,是我未盡兄長的義務,留你孤身長大。”
“我沒事,真的沒事。能找到哥哥,雪葵就知足了……哥哥,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去見娘親好不好,娘親現在住在鏡痕大人家。”
“虞箏?”楚燃竹道:“娘親可是香釋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