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到中午,我們坐下來吃點東西。經齊國鋒提醒,我才發覺,我和王梓雯的食量都出奇的大,一方麵是我們回輸後肌肉增強,自然需要更多能量,另一方麵也是這一上午耗費體能過大,這讓我不禁有些擔心我們的食物,齊國鋒計算了一下,說應該沒問題,又捅咕了一會導航儀,然後我聽到了這個當兵的第一句玩笑話:“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他這話隻說了一半,便沒了下文,我問道:“先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前方25公裏處有一條公路。我們可以順著一直走,經由陽關鎮再走100公裏,就到目的地了。”
“那壞消息呢?”王梓雯問道。
“壞消息是一路上人車稀少,據我以前的戰友說,一天都過不了幾輛車,我們可能還得靠雙腿。”
我們都沒有說話,補充完體力繼續前行,一直走到夕陽西下,我們用槍和降落傘製作了一個簡易帳篷,鑽進了睡袋。
冬季沙漠夜裏寒意刺骨,我感覺至少有零下20度,我凍得上牙打下牙,咯咯直響,抱怨不斷,王梓雯幹脆擠進我的睡袋,將那睡袋贈給齊國鋒當被蓋。齊國鋒說幸好有兩層降落傘做成的空氣夾層保留住了大部分溫度,不然即便有睡袋,在這沙漠裏也非凍死不可,說完不忘感謝一下降落傘。
這一晚睡得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好不容易堅持到早上,才極不情願的爬出睡袋。
我撩開帳篷望了下天,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可周圍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尤其是沙子,碰一下都覺得冰手。王梓雯在後麵拍了拍我肩膀,我轉過頭去,隻見她手裏拿著一瓶早已凍成冰塊礦泉水,沮喪的看著我,我也隻能無奈的苦笑,嚷嚷著後悔沒貼身放上一瓶。
我們翻出還未凍成冰的壓縮餅幹,幹噎著咽下。好不容易吃下半塊後,我就再也咽不下去了。好在有食下肚,身體有了點能量。齊國鋒將一罐牛肉罐頭和礦泉水塞進懷裏,我則是分別將兩樣東西一左一右塞進褲腿,王梓雯看了看,選擇效仿我也塞進褲腿。
收拾妥當,我們繼續上路。一直走到下午,才遠遠的看見一條公路。公路兩側人工種植著沙漠植物梭梭,用以抵禦風沙的侵襲。我們仨提了提神,畢竟走在公路上和走在沙漠裏耗費的體力有天壤之別。踏上瀝青路麵的那一刻,我心頭一陣輕鬆,拿出已經焐熱的食物和水狼吞虎咽著吃下去後,快步往前走去。
日落之前,我們幸運的看到了一輛箱式貨車。這輛車衝出了公路,四個輪胎都已被黃沙掩埋,駕駛室裏血肉模糊,一隻喪屍見我們過來,不斷拍打著車窗。看來車裏的另一個倒黴蛋已經成了它的食物。我打開車門,一刀解決了它,裏麵還有一具被啃得隻剩骨頭的屍體。
車裏的狀況雖然惡心,可好在是冬天,沒什麼異味,我擰了一下車鑰匙,還能打著火,車裏還有大半箱油,可車陷到這種程度,僅憑我們三人的力量,絕無可能將其抬回馬路,我好奇的砍開貨箱後門鎖,裏麵裝的全是一些廉價的女款秋冬裝。
齊國鋒說道:“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我倆表示同意,連忙捧出一堆衣服點著火,吃了一頓熱乎的晚餐,身體也被烤得暖烘烘後,鑽進了貨箱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