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此題無解,我身邊的王梓雯頭猛地一抬,走到了人群麵前,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我去。”
眾人的眼神齊刷刷的集中在她身上,人群中終於有人認出了她,有人喊道:“王梓雯!她是王梓雯!”
我心中跑過一隻草泥馬,該來的總會來。剛才還死寂的氣氛,由於王梓雯主動請纓,突然變得活絡起來。好多人圍著她,王梓雯看既然已被人認出,索性把墨鏡摘下,禮貌的和眾人一一握手。
我在一旁冷冷的觀察著眾人,這是一群地道的農村人,雖說農村人樸實,可我總感覺隱隱有些不對,是末世改變了他們嗎?好像也不對。我不自覺的思考著可能出現的麻煩。等愉快的氣氛一過,我把她拉到身邊,不滿的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
王梓雯莞爾一笑:“不然能怎樣?你看他們死都選不出一個誘餌,再說,你肯定會保護好我的。對吧?”
我皺著眉,訓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是擔心你的身份會給我們招來麻煩。”
“你不是說這裏秩序挺好的嘛。再說了,咱們解決完問題就走,也不打算在這常住。”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自言自語般說道:“但願如此吧。”
第三天上午,我們就把王梓雯送到了一間很普通的民房內,又在裏麵布設了一會,最後隻留下她一個人。淩晨三點,喪屍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總控室的顯示屏上。它翻進院牆後,警惕的觀望了一會,不到10秒,便依靠嗅覺徑直走向了王梓雯所在的房間。
我的心早都提到了嗓子眼,額頭上不自覺沁出冷汗。
喪屍已來到門口,依舊警惕十足,背靠著牆壁,雙手保持著發力的姿態,腳尖輕劃過塵土,留下道道印痕。
它躡手躡腳的靠近熟睡中的王梓雯,腳下突然發力,而與此同時,趁著它身體騰空,監控室中的我也猛力拍下機關。
嘭!嘭!嘭!
好幾聲撞擊聲重疊在一起,房間所有門窗瞬間被幾塊沉重的鐵板罩住,變成了一座囚牢,裏麵同時困住了王梓雯和喪屍,而那隻喪屍則重重的撞在了玻璃上。
我在王梓雯和喪屍之間,布置了一整塊三層貼膜玻璃。
王梓雯猛地坐起,手中握著我給她的手槍。
喪屍被撞得七葷八素,驚嚇之中發足亂奔,狠命拍打著四周牆壁和窗戶試圖尋找到出口,轉了兩圈後,它把注意力集中到玻璃上。隻見它退後幾步,加速撞向了玻璃。顯示屏裏清晰的看見,第一道玻璃在猛烈衝撞下裂開好幾道細紋,在防護膜的粘性作用下,玻璃並沒有散落,而是以撞擊點為圓心向四周蛛網般裂開。
我大叫一聲不好,這喪屍的力量超出預想,王梓雯危在旦夕。我一把搶過旁邊漢子手中的散彈槍,衝出地下室,鎮長也大聲指揮眾人跟在我後麵。
我第一個衝到那房間門口,想都沒想就打開封住窗口的鋼板鎖,使勁一推,鋼板平移出一道縫隙,正看見喪屍不停地撞擊玻璃,玻璃碎裂處已有大片血汙。而玻璃內的王梓雯小臉慘白,拿槍的手不住的顫抖。我再一用力,鋼板被推開20公分,這下喪屍看見了我,發瘋似的朝我撲來。
我大吼一聲:“去你大爺的。”扣動了扳機。
散彈槍裏的鋼珠幾乎一顆沒漏,全部打在喪屍肚子上。如此近距離射擊造成的浸潤傷,足以使人體器官受到不可逆轉的永久性損傷。喪屍被數發子彈擊退了好幾步,雙腿幾乎失去控製,踉蹌的跌坐到牆邊,顯然子彈重創了它腰部的肌肉和神經。可它毫無懼色,起身再度衝向了我。
我也再次扣動扳機。
我不想爆它的頭,因為擔心它用手護住眼睛,散彈槍子彈如果穿不透顱骨,那才叫麻煩。於是接下來的三發子彈仍舊瞄準它的腰。她的脊柱徹底斷裂,碎肉和內髒像餃子餡一樣散落一地。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斷成兩截的下半身,狂怒著低吼了一聲,突然雙手猛一撐地,借著一撐的力量彈起還剩下的半截身體,托著腸子衝著我炮彈一樣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