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蕾也驚詫的問道:”真是太厲害了!它看起來就是隻喪屍啊,怎麼會這樣?”
我無奈的說道:”這是一隻有智商的喪屍。”
我現在算是基本安全,劫後餘生,緊張的心情稍微一放鬆,隻感覺臉上的傷口鑽心的疼,我激動得一把將最近的左蕾擁入懷中,另一隻手抓著斌的肩膀,嘴裏哭著說道:“還好,你們沒放棄我。”
左蕾的嬌軀微微一怔,像媽媽撫摸孩子一樣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壓在我的傷口上,焦急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欲言又止道:”說來話長,大家先撤回軍分區再細說吧。大家也看到了,這隻喪屍有智慧,它還穿著防彈衣,千萬不能放鬆警惕,見到它務必要爆頭。”
董斌告訴我,剛才他隻看到一個穿著黑風衣的人,還以為是普通幸存者,根本沒料到它會突然對我下手,等它抓住我從後窗飛出,感到情況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集合人馬,順著我被掠去的方向邊追邊找,忽然發現大批喪屍朝這個小區聚集,覺得有異,追蹤過來後,恰好就碰到我了。
聽董斌這麼一說,這群喪屍簡直成了我的救星,給我製造了逃命的機會不說,還幫我引來了救兵。
左蕾將我臉上的傷簡單處理完,我便催促著大家趕路。現在離軍分區很遠,街麵上地形又複雜,到處可以藏身,如果韓帆還不死心,以它的能力,我們雖然槍多,可誰死誰活還真不好說。
眾人將我簇擁在中間,我臉上的血對於喪屍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方圓百米內的喪屍全都開始向我們圍攏。眾人見識過韓帆的厲害,此刻已是草木皆兵,原本都是等喪屍靠近才射擊,現在生怕其中再有另一個高智商且行動敏捷的喪屍出現,都是大老遠就開始射擊。
一行人打著靶踏上歸途。
董斌讓他們分批開火,一組人先射擊,這組人打空彈匣後,另一組人替換上來,保持火力的持續性。
這樣走了10分鍾,我就覺得體力已經嚴重不支。也許韓帆踢那一腳太重,讓我受了內傷,盡管有人攙扶,我也是腳下無根,勉強邁得動步,這麼硬挺著又行進了一段路程,到了軍分區還有二三百米時,我實在有些支撐不住,於是側臉對眾人說道:“不行了,我得歇一會。”
我說完話的氣還沒來得及喘,就從餘光裏看到有個身影從一輛車後一閃而過。
我立刻意識到不妙,渾身的倦意和疼痛感頓時無影無蹤,伸手搶過旁邊人的槍大叫道:”後邊!小心!”
隻見韓帆不知何時已經鬼魅般潛行隊伍後,猛然躥到一個人身後,手掌化刀,切在那人脖頸,那個人脖子一變形,身體失控著向下癱倒。
我再次與韓帆四目相對,它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好似是在嘲諷。
我怒氣陡升,手指壓住扳機,一串子彈向著韓帆噴射而去。
韓帆力量驚人,輕鬆提起剛才被它殺死的人當做肉盾,朝馬路對麵飄飛出去。
這時眾人都看向我設計的方向,我聽到有幾個人驚呼:”你瘋了?!為什麼要朝王海峰開槍?”
我這才知道死去的人叫王海峰。
韓帆個子不高,王海峰壯碩的身體正好擋住了韓帆,他們看不到屍體後的韓帆,所以誤以為我是在槍殺同伴。
隻有董斌和左蕾在第一時間跟我一起開槍。
董斌是信任我。
左蕾是信任我不是個笨蛋。
我們三個人朝王海峰的屍體瘋狂掃射著,其他人很快也發現了王海峰的異常,也加入了射擊。
韓帆架著屍體藏到一輛車後,王海峰幾乎粉碎的屍體忽然從車後騰空而起,朝人群中砸了過來,眾人起初都抬槍向半空的屍體射擊,可屍體飛得像足球般遠,眼看就要砸中眾人,眾人連忙四散閃躲,那屍體砰地一聲,在眾人麵前摔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