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進門,已經有人開始歡呼雀躍,辛軍也是心情大好,朝後麵揮了揮手,喊道:“兄弟們,上!”眾人一一翻過大門,進到了軍分區裏麵。
軍分區大院內一條馬路直貫中央,將軍分區一分為二,右側是營房和家屬區,左側是練兵場和辦公樓,樓後有一座水塔,估計早已棄用,漆上了藍白相間的橫條。水塔後麵是兩排倉庫,讓我朝思暮想的東西應該就在裏麵。
這種地方上的軍事單位,平日駐軍不多,我原本以為會有一個團,看著院子裏隻遊蕩的幾十隻喪屍,隻有一部分身著軍裝,大部分是平民家屬。看來也就一個連隊的駐軍。再算上家屬,整個大院應該都不會超過300人。從喪屍的分布情形來看,這裏明顯沒被其他幸存者占領,武器等資源十有八九還在倉庫。大家也都想到了這一點,便不再擔心子彈不夠用,一股腦的將子彈射向圍過來的喪屍,幾分鍾就將操場清理完畢。
來到練兵場中央,眾人像是解放了一樣,都把身上攜帶的食品和水等物資都卸在操場上,幾個調皮的家夥跑到練兵場邊的82無後坐力炮上捅咕起來。辛軍心情大好,也沒有去管這些人,走到辦公樓門前往裏麵張望。老式辦公樓采光明顯不足,除了大廳入口處有點光亮,裏麵一片灰暗。這棟樓建成多年,仍是上個世紀的水磨石外牆,從未翻新過,與周邊高樓大廈一比,醜得不是一星半點。
我故意走在人群後麵,數次回頭試圖找尋羽霏他們的身影,既擔心他們被發現,又擔心他們沒有跟上。我有些心急,留給我們的機會越來越少,必須盡快行動。可我這次實在是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傷他們性命,又能有效壓製這群邪惡之徒。
思考間,幾個膽大的率先進入大廳,其他人也都跟著走了進去。
趁著人少,我把陳龍叫到身邊,悄悄的說道:“一會你就出去,他們問你幹嘛你就說去拉屎,現在所有人心思都在武器上,沒人會注意你,你去告訴大叔,這是進攻的最佳時機,不能再拖延了,等他們拿到槍一切都晚了。記住這幾個核心人物的衣著打扮,然後告訴他們,你跟他們說,所有黑社會都是外強中幹,控製住幾個核心人物,其他人不戰自降。”
陳龍應了,轉身往大門口跑去,果然,連看他的人都沒有。
辛軍吩咐陳亮和老道看住幾個女人,讓其他人都在操場集合,然後直接點名道:“大胡子,彪子,陳明,董斌還有你們幾個,都跟我進來,小心搜查每個房間,每個屍體,盡快找到槍械庫的鑰匙。”
到了這個時候,辛軍對大胡子一夥仍是有所防範,一起行動,至少能防備他們一夥人拿到衝鋒槍突然叛變。
我們幾個走了進去,大樓內部略顯陳舊,白牆、白頂、水磨石地麵,天棚上還吊著幾個管燈。後改造的網線成捆的盤踞在棚頂,又延伸到每個房間,像是喪屍凸起的靜脈血管。走廊裏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散亂著各種紙張,以及三具嚴重腐爛的人體殘骸。
大部分的科室都關著門,隻有幾個辦公室的門開著,陰冷的秋風通過狹長的走廊變得越發強勁,隱隱有些刺骨,吹得幾張紙片來回打轉。有幾扇房門被吹得開開合合,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眾人被這陰森的氣氛籠罩,誰都是大氣不敢出,小心戒備著。就在我們觀察完情況準備行動時,樓上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聲音。
“啪嗒、啪嗒”聲音從樓上傳來,像是女人的高跟鞋落地,但是頻率明顯比正常走路慢很多,眾人都一動不動側耳傾聽著,不一會兒,從樓梯處走出一隻身著軍裝的女喪屍,膚色慘白,目光空洞。她隻有一隻腳上有高跟鞋,另一隻腳光著,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更是緩慢。由於從不停歇的遊蕩,那隻沒穿鞋的腳被硬生生磨平了一半,五個腳趾早已脫落,隻剩半個腳掌,黑血緩緩從傷口滲出。
隊伍裏有個人罵了聲草,眾人跟著轟鬧了起來。十個有槍的人,根本不怕單獨一隻行動緩慢的喪屍。
有幾個膽大的見喪屍行動不便,圍著喪屍玩起了捉迷藏遊戲。
眾人正有興致,忽然“砰!”的一聲,喪屍腦門炸出一個窟窿,腦漿濺了好幾個人一身。隻見辛軍吹了一下槍口的熱氣,冷冷說道:”還特麼鬧,都特麼抓緊辦正事。”
眾人不敢再鬧,三兩成組分頭開始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