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是自己逃跑,是相當容易,可要返回去救她,我完全沒有信心能戰勝十幾隻喪屍,那可成了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我大聲叫喊試圖吸引喪屍注意,可是喪屍完全忽略掉我的努力。情急之下,我索性把心一橫,丫的,哥也高尚一把,再不濟我跑的也比她快吧,何況我手裏還有刀。我拿起刀一把割在了自己手臂上,頓時,一股鮮血順著手肘淌了下來,我連忙甩了兩下胳膊,撒得一地是血,心道:羽霏,我人事已盡,如果這招不行,咱倆隻能來世再見了。
看來是羽霏命不該絕,我這割臂灑血的辦法還真起了作用,我這鮮血一流,原本走向她的喪屍又不約而同的嘶吼著朝我圍堵過來,整齊的像是經過訓練的士兵。我連忙衝羽霏大叫:”快!快跑!我把它們引開。”
我先跑到小超市,把玻璃門打開,放出屋裏的喪屍。這喪屍是個老太太,我以前常去買礦泉水,對她有些熟絡。現在她正穿著典型的老年服,齜牙咧嘴的衝出門外。我懶得理它,帶著為數不多的喪屍們繞著售樓處兜起了圈子。時不時在車與車之間閃轉騰挪,盡量避免跟喪屍正麵交鋒。一圈剛跑完,就見羽霏已經跑進了超市,並且拉下了卷簾門。
我接著繞圈,不一會,屁股後麵就跟上了幾十隻喪屍。
這得感謝街道上的車,喪屍行動相對人來說,還是太過笨拙,我可以輕鬆從一輛車跳到另一輛車上,而喪屍則隻能繞行。這其中不乏奔馳、輝騰這樣的好車,好多喪屍車主坐在車裏隔著玻璃跟我打招呼。
依靠汽車的卡位和手中的刀槍,還有西裝男的獻祭,我這一番折騰後,除了衣腳被抓壞了幾處,身體竟然奇跡般的完好無損。
這時羽霏已將卷簾門打開了一道縫隙,雙手提著滿滿兩袋食物,正不停地向我招手。見時機成熟,我突然躬身加速,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羽霏,她也出了門,左右張望,還不停的踮起腳來催促我快,快。和羽霏彙合後,羽霏緊跟著我,朝酒店大堂跑去。
從大堂的樓梯直接上到四樓,我見走廊兩側寫字間大多開著門,擔心裏麵會突然衝出喪屍,便收刀換槍。果然一隻喪屍突然從羽霏身後的門內跑出,吼叫著直奔羽霏,我聽到聲音,回手就是一槍,槍正好在羽霏耳邊響起,那喪屍腦袋直接被我轟爛,卻也嚇壞了羽霏,手中的食物也掉落在地,兩手捂住耳朵尖叫起來,又突然收聲,擺出一副委屈得要哭的表情,蹲下來撿起兩袋食物。
解決掉走廊裏的三隻喪屍後,我來到宋誌宇所說的門牌號麵前用力敲了幾下,高聲道:“安全了,快開門。”
“馬上。”裏麵傳來宋誌宇的回答,接著就是挪動桌子的聲音,我心想真是多此一舉,喪屍不可能攻破防盜門。
北方的9月末,最高氣溫還在25度左右,隻有早晚偏冷。之前我和羽霏沒有聞到過什麼異味,現在有好幾具殘骸,又經過兩天的發酵,整個走廊變得臭氣熏天。羽霏擔心還有喪屍出現,不停的拍打著門催促裏麵快點。
“馬上就好,明哥你稍等。”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我見到了宋誌宇。
他大概25、6歲的年紀,長相很是斯文,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衣衫有些不整,白體恤上染著斑斑血跡。就是個子有點矮,目測165左右,看起來還沒有羽霏高。再往屋裏看去時,我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