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安媣歌轉過頭去,隻見一位身著月白衣袍的男子站在那裏,隻見那人眉目清秀,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似高貴,似典雅,也似不可靠近。
安媣歌將月香扶起,然後望著這位男子,道:“這還用你說?”說完,繼續查看月香的傷勢。
那男子先是一愣,而後悠悠開口:“姑娘為何一直帶著這白貓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那男子說完,就覺得安媣歌身上似乎在冒著黑色的寒氣……陰森恐怖。
安媣歌一把將麵上的麵具拽下,放到那男子的麵前,咬著牙說道:“看好了,它額頭上可是寫著‘王’字呢!這是老虎!老虎!”安媣歌眯著眼,危險的看著那男子。老子老虎不發揮,還真被你當成病貓了!
由於那麵具離著男子的眼睛太近,男子笑著接過麵具,仔細打量了幾眼,見那‘白貓’額間還真寫著‘王’字,道:“是小人眼拙,沒看出小姐是隻母老虎……”說完,抬頭,嘴角透著淡淡的笑意。見安媣歌的容貌時,瞬間一愣,沒想到這姑娘生的如此美麗。
“你特麼才是母老虎!再跟老子頂嘴,老子就把你揍成母豬!”安媣歌緊緊地握著拳頭,死瞪著這男人,該死的臭男人,竟敢挑釁她安媣歌。
“小姐啊,終於找到你了。”清芝從不遠處奔了過來,見安媣歌沒事便鬆了一口氣,不滿的望著安媣歌,指責著:“小姐,該回府了,要不老爺該生氣了。”說完,突然瞥見一旁的月香,於是又問:“這位姑娘是……”
安媣歌拉過清芝,一隻胳膊搭在輕質的肩膀上,道:“她叫月香,是我剛從歐陽家的人手裏救下來的。”說著,還衝著月香笑了笑。
看著安媣歌,清芝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就帶著月香姑娘一起回府吧。”說完拽著安媣歌的胳膊就往回拖。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安媣歌掙脫清芝,轉過身去握住月香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安府的方向蹦去。
清芝跟在兩人身後,對著滿臉難色的月香,和藹的開口:“月香姑娘,我家小姐生性灑脫,不用太拘束了。”
月香望了安媣歌和清芝一眼,眼眸中滲出淚水,突然跪下:“月香感謝小姐和清芝姑娘的救命之恩,就算是月香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安媣歌見,連忙將月香扶起,擦掉月香眼角的淚水,道:“月香,我們怎會讓你做牛做馬,做我們的好姐妹就好。”說著安媣歌眯起雙眼,衝著月香暖暖的一笑。
月香望著安媣歌的笑容,愣住,如此美麗的姑娘,如此善良的姑娘,認識她那是她月香三生有幸……
“好啦好啦~”三個女子一起離開。
玉臨望著安媣歌離開的背影,暗暗感歎,世間竟有如此的女子……
一進安府,就能夠聽到安建榮大發雷霆的聲音,安媣歌吩咐清芝先帶月香換身衣服,自己一人去了大廳。
隻見大廳內,眾人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的人眼裏是擔心,有的人眼裏是竊喜,有的人眼裏是嫉妒,有的人眼裏是憤怒。
“老四,鵲橋會你去哪裏去了?”見安媣歌進入,安建榮壓著怒氣,詢問著安媣歌。
安媣歌撇撇嘴,如是說道:“去逛廟會去了……”
安媣歌事不關己的語氣更是使安建榮暴怒:“逆子!給老夫跪下!”安建榮對著安媣歌怒吼了一句。
一陣怒喝,下的周圍的人呼吸都慢半拍。
安梓辰見安媣歌依舊站在原地,不停地給安媣歌使眼色。
“我說四小姐,老爺叫你跪下呢,是誰教你的目無尊長!”三娘魏雯望著安媣歌狠狠地道了一句。
二娘淩霜見情況不妙,連忙給安媣歌求情:“老爺,媣兒她還小,貪玩也是正常的……”
“她還小,十六歲的年紀她娘就已經把她生下來了,還小?”安建榮又吼了一句,說道安媣歌的母親,安建榮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別老拿我跟我娘比。”安媣歌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聽到安媣歌的這句話,安建榮更加憤怒,指著安媣歌,眼裏滿是憤怒:“就你這樣,哪裏及你娘當年的一分一毫!皇上賜婚,將你加入長陽王府作側妃,你還不在,你這不是故意給我安家難看麼!”
賜——婚——安媣歌腦海中隻剩下兩個字,良久,竟大聲的喊了一句:“什麼皇上賜婚,老子才不稀罕!什麼長陽側妃,老子不屑!什麼長陽王,我連認識都不認識!就他皇帝一開口,就讓老子葬送一輩子的幸福,老子不從!”說完,轉身離去。
“你!”安建榮指著安媣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竟然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