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裴望記得龐戈女的眼睛盛滿了絕望,晶瑩的淚水盈盈於睫,歇斯底裏的問裴望:“裴望,你真的要這樣對我?”
那個場景,有多少次在自己的回憶中出現。
後悔當初的不理她,是不是過了點。是不是換一種方式,龐戈女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沒有生氣的樣子。
在不知名的煩躁和不安之下,龐戈女抱著自己的雙肩。
曾經以為自己真的能像男人一樣堅強。
原來不行的。
真的不行的。
沒那麼堅韌,沒那麼放得下,手段沒那麼縝密。
以為自己已經堅強,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最後發現,還是不行的。
挫敗感從心地散發出來。
望說:“既然你偷人,我們分開吧。”
總裁不要她了,龐戈女感到很受傷。
龐戈女那時就天天跑去酒吧,和男人瘋,和女人瘋。沒有人瘋的時候便自己一個人去瘋。
龐戈女知道這樣很頹廢,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你也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東西,但你就是不願意去做。
身體裏潛藏的壞的本性,一旦有一個缺口,便淋漓盡致的揮發出來。
這個社會,沒有讓龐戈女喘息的空間。
所有的人已經對龐戈女不抱期待。有一天龐戈女經過窗戶的玻璃看見自己變得更加修長的大腿,龐戈女忽然無端的發出一種感歎:要長成一個正常人,真的好難呀。
“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哭?”
一隻溫暖的手指擦上了龐戈女的臉孔。
不是他說,龐戈女還真不知道龐戈女已經哭了。龐戈女還真是脆弱
,嗬嗬~
結果在龐戈女最無助的時候,蘇謙瑞像天神一樣出現了。
事實是不是這麼巧合呢?也是同樣在一年後的同學聚會中,蘇謙瑞告訴他,當初他聽到龐戈女在找他,故意躲起來,他很直接的說覺得龐戈女有點煩,然後又不知道怎麼去麵對龐戈女。然後他躲在角落看見龐戈女哭了,才良心發現的跑出來。他是不是很欠抽?
事情說回龐戈女那裏。
龐戈女把事情跟蘇謙瑞說了,蘇謙瑞皺皺眉頭,這一下讓龐戈女找到他本來很安心的感覺又不見了,趕忙看著他。
“你的總裁根本就是耍你玩。”
說是如此,但蘇謙瑞還是盡力找了五六個兄弟過來。
“我要揍他一頓,他居然敢欺負你。”
如此義氣的蘇謙瑞,讓龐戈女想到了第一次和他認識的事情。
那時候,蘇謙瑞認為龐戈女是書呆子。龐戈女覺得蘇謙瑞是小流氓。
有一次,他們一起吃飯,由於上課鈴響了,於是他們想把飯拿回去教室吃。
在那時這麼做可是不允許的,也算他們不走運,一出門級長看見了。
然後級長就很生氣的說:“你們兩個不用上樓吃,有膽就在飯堂門口給我吃!”
要是龐戈女一個人肯定會默默把飯倒掉然後扭頭就走,都說她是悶騷~
但蘇謙瑞卻真的拉著龐戈女在飯堂門口吃起來。
然後級長更生氣了:“你們兩個倒是吃得挺滋味,要不要去辦公室去吃?!”
蘇謙瑞更坦然的捧著飯盒就走,然後吆喝龐戈女:“吃呀,怎麼不吃?”
然後還不忙對在旁觀的群眾說:“看見我兄弟叫他給我們兩個打碗湯。”
那時就喜歡上小瑞這種率直的性格。
有一次,小瑞還幫助了她的表弟呢。
高三的時候,她的表弟思陽越來越叛逆,可能是以前管的他太嚴,
他解放後要一次過討回來。
他用來上床的那條馬子原來是別人的,不是龐戈女護短,隻能說那個女太放蕩,有男人還倒追思陽。上課的時候,龐戈女接到一通電話,是思陽的朋友阿明的,龐戈女心想這小子何時和我熟悉到能打電話的程度。
“喂?”
“思陽被人拖出去打了,快找人幫忙!”
“你開玩笑呀,這裏是學校呀。”
“真的,不是急事不會來煩你,那是很狠的一個混混,因為思陽之前和他女朋友上床了。你叫叫小瑞瑞吧?隻有你叫的動他。我們這種低年級的想叫都叫不著呀~”
“我八百年都沒找過小瑞了,他金盤洗手了呀?!”
“就是因為他從良了,所以隻有你才能叫的動他。別婆媽了,再拖下去思陽連命都沒有了!”
“我找人去了,掛了……”
龐戈女心急如焚的對電話大聲吼叫:“地點呢?”
“酒吧旁的鬼樓!”
龐戈女拜托朋友幫自己請假,然後哭著去找小瑞,小瑞那時候是一個有名的混混,是後來才發展成為暖男的。他一看龐戈女六神無主的樣子就問龐戈女什麼事,龐戈女說死了,思陽被人拖出去打了,我要去找他。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