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隻關注這些邊邊角角,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李娜幾乎憑借一己之力,讓所有的中國人關注了網球這項運動,讓所有的人知道,在這個場地上,中國人也可以占據一席之地。從體育精神的角度,渾身是傷的娜姐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這才是我們媒體引導大家需要關注的。
結果比賽結束之後,你卻批評李娜不會說話,你以為李娜是說相聲的麼?!
比起負麵新聞,誇張報道就更常見了!
現在的記者一個比一個能拽詞兒,隻要是北大清華的學生就一定要寫成北大清華高材生,隻要是講座有一定寫成會場爆滿,其實上座率不到三分之一。隻要提到文物,統統都是“國寶”,隻要提到學徒就被稱為“傳人”,實際上有的早就不幹這行了。
發現不說發現,要說驚現;學者不說學者要說大師;進步不說進步要說重大突破;高水平不說高水平要說國際一流……你發現你隻要把這些詞兒學會了你也可以寫新聞了。
給大家舉個真實的例子。
我們國內有一個著名網站,看看他們是怎麼報道三峽工程的吧。2003年新聞:三峽大壩可以抵擋萬年一遇洪水;2007年新聞:三峽大壩今年起可防千年一遇洪水;2008年新聞:三峽大壩可抵禦百年一遇特大洪水;2010年新聞:三峽蓄洪能力有限,勿把希望全寄托在三峽大壩上……我說大哥,這三峽大壩的磨損率也太高了吧!
很簡單,變的不是三峽大壩,而是人。
當然,中國人從很早以前,就喜歡用誇張的字眼來吸引眼球。李白就是始作俑者,什麼“白發三千丈”,那得活多少年。什麼“手可摘星辰”,就算你能碰到你也扛不動啊!
以前有一次地理課考試時,在試卷中有一道填空題寫著:“我國最高的山峰是?”大多數孩子寫的都是珠穆朗瑪峰,我寫的是“二郎山”。
講評試卷那天,地理老師把我叫了起來:“上課時,我講了珠穆朗瑪峰高8848.3米,是世界第一高峰,你不知道嗎?”
我說:“知道。但是我記得我爸爸總是唱一首歌,‘二呀麼二郎山呀。高呀麼萬丈。’我仔細一算,這二郎山要高萬丈,一萬丈要有三萬多米,那比珠穆朗瑪峰高多了去了!”
但是這是藝術,這是可以的。因為藝術來源於生活,要高於生活。而作為新聞工作者,絕對不行。我們的任務是要還原事情真相。你整那麼多修飾詞幹什麼玩意?
所以,我倡議所有的媒體人,報紙的,廣播電視的,論壇的,都要遵守新聞道德,還原一個真實的社會,不要成天罵來罵去,猜來猜去,做人陽光一點不好嗎?
一萬塊能幸福嗎
你知道上班族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嘛?就是發工資。那你知道上班族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嘛?還是發工資。之所以幸福是因為拿到錢了,之所以痛苦是因為錢太少。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工資條,看多了生氣,上廁所用又太細。
對於工資多少的要求,那肯定是沒有上限多多益善,但是平心而論,你所在的城市,要多少的工資才能夠基本滿足你的生活呢?
昨天就有一種觀點誕生,說在大城市,如果你月薪不過萬的話,是無法生活幸福的。可悲的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城市月薪不過萬的人還真不是少數。於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夥兒紛紛吐槽。當然,也有權威媒體第一時間出來反駁,說這種說法不靠譜,因為過得好不好不應該用錢多少衡量,主要看心態。
剛開始我不理解這句話,我覺得很悲哀,人家幸福都靠福利,怎麼我們幸福就得靠心態呢?後來我嚐試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你還別說,當我決定以後不買房,不娶媳婦,隻租郊區單間兒或者二環地下室,天天坐地鐵不打車,以水代酒拿豆腐當肉,每天的娛樂項目就是拿望遠鏡看別人家電視,從此忘掉什麼是未來什麼是追求……這樣的話,月薪不過萬,真的可以在大城市生活得非常幸福!
所以人家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但是如果你想買房買車,或者租個好點的房子還想有自己的生活,甚至膽敢談戀愛,那就別怪錢太少,而是你要求太過分了。不信接下來我就來跟您說說這生活成本吧。
首先說生孩子。中國人有句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但是你以為有後這麼容易嗎?這兩天剛剛出了一個統計數字,是中國生育成本十大城市排行榜。其中北京高居榜首,生育成本高達276萬,需要普通工薪階層夫妻倆人不吃不喝23年才能供得起,於是大家夥兒驚歎,這年頭真正的奢侈品不是愛馬仕,而是小孩子。
當然,這種計算方式專家也說了,有誇張的成分,而且這玩意往好了弄本身就沒有上限的,但是我們要承認一點,包括業界的專家也承認的一點,中國生育成本尤其是城市居民生育成本確實在上升。不管是高收入家庭還是低收入家庭,孩子教育支出都占據了很大的比例。更關鍵的是,有些成本是隱性的,無法量化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