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一件特別奇怪的事兒,大晚上的,微信蹦出一條信息,一個美女好友發給我:“我們以後別聯係了,這輩子珍重!”哎呀我就納悶兒了,這誰啊?不認識啊!於是我給她回了一條:“大姐,貌似我們加了微信三個月,好像沒聊過吧?”
結果過了一會兒,對方回過來:“沒聊過就好,我是她老公。我在找個人,我非弄死他!”
所以這個事情就給我帶來一個深深的啟發,不要是便宜就占,得罪人的事兒一定要少幹啊!
我們做主持人的,為了標新立異,或者彰顯犀利,確確實實幹過不少得罪人的事兒。當時是特別爽,但是過些時候想起來,真挺對不住人家的。我這人就有好得罪人的毛病,就說當年我在麵試工作的時候,本來有機會去一個好平台,就是因為太標新立異就把人給得罪了。
當時是一個大的省台招聘,一百多人報名最後錄取兩個。我筆試順利通過了,麵試的時候,見到主考官,主考官就一個問題:讓考官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住你。
我猜想大家夥兒肯定是各展特長啊,我啥也不會,就算會,大家都有特長,那這就不是特長了,怎麼才能讓考官一下子把你記住呢?我當時一狠心一咬牙,一句話沒說,上去掄圓了胳膊直接給了坐中間那個考官一個大嘴巴,隻聽一聲巨響打得這個瓷實!然後我扭頭就跑了。
第二天,他們通知我去上班。你看,這就是讓他們最短時間記住我的最好的辦法。
但是後來我考慮了好久,還是放棄了。因為我深深地知道,報複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壓到身子下麵……
說到得罪人,每個人都幹過。有的是無意的,有的是堅持自己原則。所以說有的時候,很難取舍。比方說前不久關於“走廊醫生”那個新聞就很值得回味,我給大家講講。
事件本身很簡單。四川綿陽市人民醫院女醫生蘭越峰,多次反映所在醫院“過度醫療”——就是在治療過程當中,用上了很多沒有必要的治療手段,你檢查個肝髒把玻璃體都給看了。這就導致很多病人選擇保守治療,醫院領導不高興了,覺得這是拆醫院的台,於是蘭越峰被迫淪為在醫院走廊裏上班的“走廊醫生”長達22個月。這期間她遭到了同事們的一致排擠。
在2月19日上午10時左右,因傳言醫院被更換牌子“降級”,綿陽市人民醫院部分職工走上街頭罷工,要求開除“給醫院帶來負麵影響”的“走廊醫生”蘭越峰,導致事件再一次升級。
這就是得罪人的下場。
其實因為我們都不是知情者,所以不能妄下評論,在這一事件當中到底是誰的責任。當然老百姓一聽這新聞,立馬支持“走廊醫生”,因為大家可能都對“過度醫療”這四個字太深惡痛絕了,也確實有這樣的情況。你去醫院,甭管頭疼腦熱,好多大夫都會說,“你先去驗個血吧”,回頭紮一下還不行,得挨好幾下,我不明白了,我是來治病的,我又不是來獻血的!
開藥也是,以前講過個笑話,說一哥們去看病,發燒,大夫開了20斤的藥,囑咐,“每5分鍾吃一次藥啊!”這哥們兒差點兒崩潰,“大夫,我這啥病啊,5分鍾吃一次藥有這麼嚴重麼!”大夫說了,“不嚴重,我就是為了讓你多喝點兒水。”
那你為啥不直接開兩箱礦泉水呢?
本來花小錢甚至不花錢就能治好的病,到了某些醫院某些大夫的手裏,基本上你不花個兩百塊錢休想出去。跟這個醫院有最低消費似的。所以很多老百姓他有點兒小病還真就不願意去醫院,我們經常呼籲每個人都應該有就醫意識,向西方人學習,定期檢查,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實現還不太可能。
以前有個醫生朋友也跟我說過一個內部的小段子。挺有意思。
說一家醫院正要招聘一名醫生,兩個人通過了筆試,麵試要二選一。
麵試那天,麵試官提出問題:“當患者被馬蜂蜇了來就醫時,你該怎麼處理?”對於普通的大夫這個問題都很簡單,所以其中一個就特別自信地回答:“遇到這種情況,我可考慮給患者外塗紅花油,如果較嚴重還可開點兒‘氯雷他定’讓患者服用。”
麵試官聽完,轉身對另一麵試者說:“那你要怎麼做呢?”
另一麵試者侃侃而談:“如果讓我來看這個病人,我會先開一張驗血單,再讓他去做個腦電圖。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我還會考慮讓他去做彩超和磁共振。”
麵試官聽了他的回答,一拍桌子說:“回答得很全麵,你被錄用了。”
第一個哥們兒對這一結果不服:“等會兒,不對啊!他的治療方案不可取,這不就是過度醫療麼。”麵試官非常嚴肅地說:“這怎麼叫過度醫療呢?這是對患者負責!”於是我們驚奇地發現,一句話,兩種說法,都成立了。問題是,一種做法隻需要花20多塊錢,另一種起碼500塊以上。
其實說到過度醫療,我們作為門外漢都不好說什麼,因為我確實對醫學和醫院建設不了解。但是一直以來,藥品成本過高,醫院藥企之間互吃回扣,甚至醫院各個部門之間彼此吃回扣的現象也是確實存在的。你單一地論這是哪一個醫院或者哪一個大夫的違規行為都是片麵的,你說哪個院長哪個醫生要對此事負責,也夠不上。隻有行業內部整頓,監管機製完善,和老百姓自身的醫學常識提高,才是最好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