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將至,在深山之中的一片沼澤之中,有一名全身汙泥看不清相貌的人正在與一條長約三丈的花斑巨蟒對峙著,一人一蟒像是很有默契似得一動不動,嘶~巨蟒吐了吐芯子,啪人蟒同時跳起數米相向而來,隻見巨蟒扭動著受傷的尾巴打在沼澤之中濺起黑泥一片,而滿身臭泥之人口中爆喝“重!”同時右腿上揚雙手舉過頭頂向著巨蟒滿是尖牙的大口飛去,但不知道為什麼巨蟒像著了迷一樣對著此人那按照某種規律抖動的右腳死定不放,好使看到不是腳而是它的殺父仇人一樣。刹那間一人一蟒已經臨近,忽然這人猛的把自己馬上要送人蟒口的腳向身後蹬去,隻見蟒蛇像是反應過來似得欲抬頭向上攻去,可是為時已晚了,這人口中喝出“山”的同時他那舉過頭頂的雙拳重重的落在巨蟒的雙目之上,隻見巨蟒雙眼爆出一黑一白兩種液體飛濺四周,正好落在這人口中一些,隻聽到蟒蛇嚎叫一聲和這人吞咽的咕咚之聲同時響起,“啪”巨蟒甩在黑泥之上,而這人也濺起黑泥一片,剛剛落地巨蟒就調整好身形向著這人吐了吐信子又一次竄了過來,好像它那被爆掉的眼睛絲毫不影響它對敵人的判斷。說是遲,幾米的距離巨蟒眨眼之間衝了過來,這人也不急待到馬上就要被血盆大口要到的時候啪的一聲躍起數米,巨蟒頭顱一抬差一點就要到這人檔下,可是因為慣力太大從泥中滑了過去,這人向下一坐正好落在巨蟒的七寸之處,雙拳同出拳拳到肉,巨蟒吃痛轉身就咬,可是這人早已料到,身形向右一滾同時右手抓起蛇身向上一送,“噗嗤”巨蟒一口咬到自己七寸之上兩顆長牙刺入鱗片之中,巨蟒剛想鬆口可是已經晚了,隻見一雙生有六指的手按在巨蟒頭顱之上十指下按,其中兩根最長的手指已經深深插入巨蟒那已經沒有眼珠的空洞之中不斷攪動,巨蟒再也無力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長牙。這人把手指抽了出來,吸吮下兩根手指上的紅白液體,淡淡的說“真臭。”
“嘿!王老,幹什麼去啊!”“啊!小李啊,這不嘛早點起來去地裏拔拔荒草,我這塊地靠著東山,地裏荒的很啊!”“王老頭啊!你小心點我聽說東山那邊有人看到前幾年被鎮裏來的仙師燒的沒毛的那隻老黑瞎子了!你注意點啊!”“啊!知道了。”……。王老頭老遠就看見自家地裏躺著個黑個咕咚的大家夥,過了片刻從村子中出來十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手裏拿著長槍大刀向著東山就快步過來,前方的一名身材魁梧的長者絡腮胡子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著一名老頭“你看到的真是哪個沒毛的老熊瞎子?別眼花看錯了!”旁邊年輕點的精廋漢子馬上接口道“得了吧,人家王老是什麼人咱們村的神算啊,你家有能耐來年別聽王老告訴咱們的雨水量!”“我跟王老說話你瞎接什麼,王老眼睛近些日子不太好你知道麼?還是我去鎮裏給王老帶的藥呢!”那老頭打斷一胖一瘦的拌嘴皺著眉頭說到“別說了,到地方就看看到底是不是,盡量別正麵上,確定一下就行了,如果是的話就撤回去,湊錢再請仙師幫忙吧!”旁邊那瘦子低聲嘟囔一句“這倒黴,這回又被我們村遇上了。哎”十幾人一路疾行,半個時辰就到了王老頭他那片了,隻見太陽剛剛升起陽光照在那埂子上趴著的怪物身上,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拿著幹活時的叉子貓著腰緩緩走向那個怪物想確定下這怪物的身份,忽然這東西反了個身,近前的幾個人猛然一驚撇下各自手中的武器轉身就逃,嘴中不斷大叫“快跑啊!黑熊要咬人啦!”怪物似乎被眾人驚醒一般猛然坐了起來,這下剩下幾人才看個真切,這哪是什麼黑瞎子啊,明明是一個不大少年,隻是身上穿了件用獸皮粗糙縫製的衣服,而這獸皮衣服很是埋汰,那上麵盡是幹硬泥土臉上還行起碼像是洗了一把看得出來是個少年,嚇跑的幾人又被叫了回來,眾人仔細看了看沒一個認識這少年,此人不是別人就是昨天下午被王老頭支走的千古,千古剛剛睡醒一抬眼看到昨天下午給他半塊餅的那個老頭,抬手向老頭叫到“我很好,我這還有肉,那餅太難吃了,我和你帶了來肉了”邊說邊向王老頭這麵走來,眾人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頓了一頓,老人忽然反應了過來“這不是昨日來我這要肉吃的傻娃子麼!他咋回來了往那麵走不是能走到磨水村麼?”王老不知道的是千古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順著那條直通磨水村那條路走,當時千古已經很是饑餓心裏急切,飛似得躍到林冠之上向前方騰躍,他心裏隻想著雙頭虎那鮮嫩的心髒和花蟒那滑嫩的腦漿,就在他疾馳之中那條花斑蟒蛇彈射而出欲把他當做自己的晚餐,可是他打錯算盤了,千古也把他視為囊中之物,一人一蛇當即扭打起來,花蟒最終不敵千古死在千古手下,千古兩日未食一物即把蛇腦吃個幹淨,還有那顆拳頭大的珍貴蛇膽也小心翼翼捧起一並吞下。千古知道這蛇全身身寶但是最重要的是巨蟒的蛇膽,想當年千古七八歲的時候不慎從樹冠跳躍時掉了下來摔的遍體鱗傷,他師傅不知在哪兒給他拿來一顆拇指大小泛著乳白色光芒小蛇膽,給他服下不出三日便可站立行走了,那滋味現在也記憶猶新,師傅告訴他說“此乃大成水秘境的蛇精,專治內傷暗疾。”千古吃的那顆雖沒白蛇膽那麼神奇,但是昨日與花蟒打鬥時的皮外傷已經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