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曼訂婚的那天,一大早,他便接到了韓娜娜的電話,說盛夏生病住院了,請他去醫院看看她。他直接回絕說已經跟盛夏沒關係了,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可韓娜娜不依不饒,說是盛夏見不到他不吃飯不吃藥,說隻請他看她一眼就好。那時候,他就想,去看看也好,正好再說清楚一點,他要訂婚了。
他去看了盛夏。他一進門,盛夏就緊緊抱住了他,說想他。跟盛夏糾纏很久,眼看著訂婚宴就要開始了,他有些火大,狠狠甩開盛夏要出門,誰知道,下一秒,盛夏卻死命的抱住了他的腿,哭著不讓他離開,還一個勁的回憶他們在一起這半年來美好的一切。看著盛夏哭得梨花帶雨的,他心煩而無奈,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那時候,他以為黎曼不知道他跟盛夏的事,所以想著事後給黎曼隨便一解釋自己有事情忙所以缺席了,黎曼就會當真。他沒想到的是,黎曼竟然什麼都知道。既然她什麼都知道,他幹脆利落的說了分手,他已經耽誤了她十年,沒必要繼續耽誤下去。那時候,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對黎曼沒愛了,如果有愛,怎麼能在盛夏的哭哭啼啼中就缺席訂婚宴?如果有愛,怎麼在黎曼初回國之際,他不想跟她有親密接觸?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賤,還是怎麼的,他想錯了,他對黎曼是有愛的。跟黎曼分開後,他便開始想她,想他們的曾經。
而且,他給盛夏說了他跟黎曼分手後,盛夏竟然很自覺的住進他家,住進他家後,他開始心煩的不想回家。黎曼能煮的一手好菜,盛夏也能煮的一手好菜,黎曼沒回國的時候,他覺得盛夏煮的東西真是好吃極了,可是黎曼回國後,再吃盛夏煮的東西,突然就食之無味了。而且,以前,他總覺得盛夏楚楚可憐需要他保護,可是那段時間,盛夏楚楚可憐的撒嬌時,他突然打心底裏惡心,煩。
當看到黎曼跟蘇清西在一塊的時候,他曾安慰自己是不甘心,所以火氣大有醋意,可是那天在黎曼家守了一晚上卻沒看到蘇清西下樓時,他真的覺得難受的要崩潰掉了,嫉妒的火苗蹭蹭的上漲。再然後,就是盛夏拉他去婚紗店,他隻覺得最近活得好不真實,好像一直沒有方向,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他開始反省,自己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或許,每個人都會有迷茫的一段時間吧,看不清方向,焦頭爛額,分不清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而不經意的某個時候,也許就峰回路轉,一切豁然開朗,柳暗花明。
“曼曼,我知道我傷你傷的深,現在你不信任我,我理解。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會再對不起你了。”容晟對她微微一笑,語氣輕柔的要命,“我們以後好好地,好好在一起可以嗎?對於盛夏,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的交集,相信我可以嗎?曼曼。”
他喊她曼曼的時候,音調特別好聽。對上容晟討好的笑,黎曼愣了好久,而後點點頭表示和解。
他們已經結婚了,爸爸也告訴過她的,隻有放得下之前,才能跟他好好走下去。他今晚說了那麼多,他跟盛夏的一切她都熟知了,她該相信他。如果總是懷疑,真的不如直接離婚算了。折磨來折磨去有什麼意思呢?
“我媽媽的電話。”看黎曼點頭和解,容晟滿足一笑,拿起桌子上正在震動的電話,接聽,“媽媽,怎麼了?”
“你跟曼曼去哪裏了?我來你家,怎麼沒人?”周圍很安靜,曾真的話黎曼聽得清清楚楚,“曼曼在不在你身邊啊?你這個熊孩子不會又惹曼曼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