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訂婚宴過後,黎曼就再也沒來過公司。
他倆的事情在公司裏翻來覆去嚼不爛的就那麼兩個版本:一說容晟變心了,不想跟黎曼訂婚了;二說容晟那天是真有事耽誤了。就在大家對這兩個版本哪個可能性高一點議論紛紛時,容晟的助理小王出來辟謠說,前些天容晟喝醉了喊了黎曼的名字。
都說酒後吐真言,就在大家以為容晟跟黎曼好好地時,今早,卻有人帶來一個重磅消息。
那人說,容晟就是變心了,跟一開花店的女人搞上了。更牛氣的,那人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容晟跟盛夏的照片,照片裏,容晟跟盛夏笑的甜膩膩,還有幾張接吻照。有圖有真相,一時間,辦公室裏議論紛紛。
有人為黎曼抱不平。
“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果真是永恒的真理。我可是聽說,容總白手起家,創業最苦的時候,是咱們黎經理陪在身邊的。”
“哎,聽說他們交往了十年了,十年啊,雖然沒領證,可是這十年是什麼概念啊。想想都替黎經理心酸。”
有人抱不平,也有人事不關己耍嘴皮子的調笑。
“新老板娘是個開花店的啊?看來,下了班得去她的花店買點花。”
“喂,要不要抱大腿抱得這麼明顯?”
“抱你妹的大腿啊,老娘現在想高盛吟唱陳世美那個陳世美。”
容晟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陳世美,臉色頓時一沉,握握拳,走進辦公室。看到容晟,剛才還熱熱鬧鬧的議論聲頓時消散,隻片刻,辦公室死一般的寂靜。
在背後議論上司卻被上司聽到絕對是自找苦吃的節奏,作為高級白領,拿著大把薪水,每天的壓力可不小,每天都是忙不完的事情。可是因為議論容晟,他們的工作現在又增加了好多。得罪上司,不想辭職,隻得埋頭工作。
雖然給議論他的人增加了工作量,可是容晟的火氣還在蹭蹭的上漲,一整天,他都是氣鼓鼓的,銷售部的經理來報告上個月的銷售量,明明銷售量很好,可是還是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直至臉色鐵青的走出去。容晟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他本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可是怎麼突然的,突然就公私不分了呢?
心裏煩躁了一天,臨近下班時,打開電視想要看個節目消遣一下,剛開電視,卻看到電視上正播著《包青天》,包拯黑著臉說斬了陳世美,聽到陳世美的名字,他手一哆嗦,遙控器差點掉在地上。
大家說的對,他就是陳世美。他就是一混蛋。
關上電視,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視著東城的景色,容晟長籲口氣。他怎麼突然就跟黎曼分手了呢?明明說好的,愛黎曼一輩子。明明說好的,讓黎曼做上好日子,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可現在,他卻把她變成了最不幸的女人。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天在醫院看到蘇清西吻了黎曼,容晟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火氣蹭蹭的上漲的更厲害了。
點燃一支煙吸著,半晌,突然拿起手機,想要給黎曼打個電話,可是,手機握在手心裏良久,卻沒有撥出去。該說點什麼呢?
拿著手機發呆時,手機突然響起,接聽,是盛夏的閨蜜韓娜娜,韓娜娜在電話那端急切的說,盛夏在商場被欺負了,被她的前女友欺負了。
容晟開車趕到商場時,看到盛夏捂著臉在哭。
盛夏一身白色連衣裙,頭發披散著,眼淚汪汪,楚楚可憐。
“怎麼了?”容晟剛走過去,盛夏便撲進了他的懷裏,隻是一個勁的哭,並不說話。盛夏不說話,韓娜娜開了口,極其不禮貌的指著黎曼和簡寧,語氣張狂,“容總,就這兩個女人,我們在這裏買衣服,隻有一件了,這兩個女人非得給我們搶。”
“我去年買了個表!”簡寧呸一口,“我還第一次見如此不要臉的人,你******衣服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真搞不懂女人的思維,不就是一件衣服嗎?一點小事而已。看看圍觀人群,容晟皺眉:“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吵起來嗎?”
商場裏正在放著音樂,仔細聽,是劉若英的《成全》。
“我對你付出的青春這麼多年,換來了一句,謝謝你的成全。”
聽著,就心酸。
簡寧冷笑:“我跟曼曼不一樣,她成全了你跟那個賤人,我可不會把我先看上先喜歡上的東西拱手讓人。”突然問店員要了把剪子,簡寧拿過剪子而後把衣服剪得七零八落,“對於我來說,我寧可毀了這件衣服,也不會把它讓給一個我惡心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