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歆此人縱使性情,也不至於直截了當用自己手下的人來刺殺你。”單語嫻一聽此言也是大為皺眉,“多半還是別人指使吧!”
“可若……”林帆澈一堅定的目光中此刻竟有一絲閃爍,“正是因為大家都會如此推測,所以樊歆才放心讓自己的人馬出手呢?”
單語嫻拿著文件的手突然頓住,定定的望了林帆澈片刻才咬牙道:“我陪你去。”
“你幹脆說要我把整個玉壺冰都帶走算啦。”噗嗤一聲笑出來,林帆澈說的沒錯。這半年來她在南北之間來回奔波,玉壺冰的實際主事人就是單語嫻。如果單語嫻再跟她一走,單憑龍成飛和香如故是根本不可能撐得住的,“放心,莫漣漪已經跟玄溟教裏麵的浮影聯係好了。”
“你要小心……”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單語嫻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下去。
“什麼,佟桂失敗了,這怎麼可能!”當佟桂失敗的消息傳到玄溟教的時候,夜呼不由大怒。
“伯父莫動怒,那姬芷沁也是老奸巨猾之人,若是如此輕易便被我們弄死,那也就太可疑了。”輕聲安撫著夜呼,夜梟冷冷一笑,“更何況這次雖然沒有殺了姬芷沁,卻也是將她重傷,聽說她與皇甫千軍現在冰寒入骨難以去除,隻能在餘文祥那小子的陪同下到寒冰洞來求以化解,到時候想怎麼做,不還是我們的事?”
“好,這一下我們將他三人擊殺,說不定還能一舉拿下至臻閣!”聽聞此事,夜呼不由大喜,“到時候就算是沈戰恐怕也無話可說了吧。”
“伯父此言差矣。”搖了搖頭,夜梟笑道,“不僅皇甫千軍不能傷害,姬芷沁也不能殺。”
“賢侄你這是何意?”夜呼皺眉。
“伯父你猜我是怎樣聯絡到人手去擊殺姬芷沁的?”唇角微翹,夜梟冷聲道,“我們在中原的人手太少,想擊殺姬芷沁簡直是做夢,所以我動用了各種關係聯係了身處南京的浮影右護法。這右護法答應支持我們拿下玄溟教並且入主中原,要求便是我們入主中原之後,在他需要的時候必須為他出一次力,還有,不得傷害皇甫千軍——至於姬芷沁,他說由我們處置,隻要留一口氣給他便好。”
“賢侄此言當真?”聽聞此事關係到朝廷,夜呼不由大喜,上次未能成功入主中原的一部分原因便是朝廷的阻力,現在朝廷若願意相助,一統江湖絕對並非難事。
“伯父還信不過夜梟嘛。”吊梢眉一挑,夜梟聲音尖銳,“夜梟什麼時候辦過讓伯父不放心的事情?”
“有賢侄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大笑著點頭,夜呼突然又皺起眉來,“對了,你說就那右護法既然如此看重皇甫千軍,為何還會為你我除去姬芷沁呢?”
“伯父難道就從未聽說過,那皇甫千軍性好男色?”有些隱晦的眨了眨眼,夜梟略有所指的示意道,“跟他有牽扯的公子哥可不少啊。”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他留不下姬芷沁。”略一愣神,夜呼便明白了夜梟的意思,“正好左右護法素來不合已經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情,等真的入主中原,勢力壯大之後,估計就是殺了那千帆護法,右護法也不會說些什麼。”
“伯父以為,若不是右護法早就知道我夜梟身世,單憑我一人之力怎能聯係上他?”搖搖頭,夜梟冷笑道,“那左護法哪裏是好對付的,若不是她貪欲過重,接二連三的將自己的心腹派到南方,就是連右護法都不願直麵對上她的。不過這一次她也實在是欺人太甚,連我玄溟教都想要染指,這才逼得右護法不得不起來自衛。”
“那千帆想要染指玄溟教?!”聽聞此言,夜呼不由變了臉色,“怎麼會!”
“伯父難道不知道,那姬芷沁可是浮影中人。”眼中露出一絲寒光,夜梟聲音尖銳,“在浮影中明麵上的位置不過是個組長,可私下裏千帆那些斂財納人的勾當,可都是由這位心腹侍女來做的!”
“這……”一聽此言,夜呼不由猶豫起來,“若真的是這樣的話……”
“伯父不必擔心,我們有右護法呢。”微微一笑,夜梟安慰道,“再說了,千帆已經將我們逼到這個份上,我們即使收手,恐怕也難以保全,還不如放手一搏,伯父說是也不是?”
“也隻當如此了。”沉默片刻,夜呼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