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我不是你的錯,但是你不該隨意的將我對你的愛拿去辜負。
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從來不是敵人給你的傷害,而是你愛的人在你受傷時保持沉默。
沒錯,我是浮影左護法,我堅決我強悍我冷血,我極少向你傾訴更少從你那裏索取安慰,可是,我也是人啊,我也是會累的啊……我並不麻煩,很多時候我並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隻是這樣做會讓我感到很累……我隻是想要一個人,他可以完全幫不上我,可以根本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那樣做,隻要他肯對我說:“沒關係,還有我在你身邊。”
我隻是需要有那麼一個人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啊,千軍……而我希望,那個人會是你。
“我都說了,千軍絕非可以付托之人。”背後一個淺淺淡淡的聲音傳過來,話語中惋惜之意不絕,“他都不願意在眾人麵前為你說一句話,證明哪怕他不愛你,也是一個值得你動用一切去追逐的男人。可你怎麼就是這樣的執迷不悟。”
“爹爹……”一句話噎在了喉中,就再也說不出來。哽咽良久,林帆澈才抬起頭,勉強對沈戰笑道,“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便是跪著我也要將它走完。”
“我就知道勸不了你。”歎息著搖頭,沈戰招了招手,身後輕飄飄落下一位弱冠少年,“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強求什麼,這是我玄溟教長老餘波煙的幺子餘文祥,他自小就苦修醫術武功,更從未以魔教的身份踏足江湖。我想,將他留給你,對你也有很大幫助。”
“這……”林帆澈皺眉,倒不是說讓他玉壺冰有什麼問題,隻是若真讓此人跟在自己左右,那浮影的秘密還不都被他看了去?
“你放心,既然是給你的人了,從今以後他便跟魔教斷絕關係。”看出了林帆澈的為難,沈戰笑道,“此人你打得殺得,哪怕沒有原因也無所謂。我是無權,也不會再去管他的了……我隻是擔心你縱使有熾北馬場在身後保護,畢竟也是一介女流。行走江湖,實在是有太多的不方便之處。”
“請姬掌門放心。”那餘文祥倒也幹脆,直接抱臂而道,“屬下誓死追隨姬掌門。”
“叫我芷沁吧……從今天起,你就是玉壺冰的餘副掌門了。”點點頭,林帆澈應道,倒不是她想應,隻是她清楚若是不應沈戰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至少明著收下要比暗中派人好的多。
“沁兒,你答應了?”沒想到芷沁會這麼快答應,沈戰一臉喜色。
“既然是爹爹的話,姬芷沁又怎敢不從?”低低的笑了起來,林帆澈斂眉,一臉溫柔無害的樣子。
“沁兒……”看著眼前自己義女這靜若秋水小家碧玉的樣子,沈戰不由得苦笑,鷹立如睡,虎行如病。眼前這嬌羞溫雅的少女,哪裏有一點像朱宇極口中那深得千帆寵信,叱吒刑組巾幗不讓須眉的左護法心腹侍女姬芷沁!
深深的歎了口氣,沈戰閉上眼睛:“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右護法有請。”子時已過,林帆澈的床前多了一道輕輕的人影。
“怎麼派了你來。”將雙針納入袖中,林帆澈從床上坐起來,對梅疏影笑道,“你可是我的正組副組長,還為他做這種跑腿的事情。”
“我來請的可是浮影左護法甚至首領的心腹。”吐了吐舌頭,梅疏影笑著回答,“你今天舌戰樊歆,還真的是痛快。”
“那可是你大哥好不好。”無奈的披上外衣,林帆澈搖頭,“馬上就要嫁入樊家了,你這丫頭心居然還能向著外人啊。”
“樊歆那人性格明明惡劣愛玩的很,卻又非要在眾人麵前擺那道貌岸然的君子樣,很早以前就讓我看不慣了!”梅疏影揮手道,“隻不過那皇甫千軍不肯為你說話,你就不要他為你說話了?這未免也太弱了些吧。”
“如果他真的看重我的話,就是不用我要求他也會說了……麵子有什麼用處,逼他做出的決定難道就是他真心的?”閉上眼睛,林帆澈顯然是不想多說的樣子,“我在等他什麼時候,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也會主動站出來,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出他是在乎我的……右護法要我去哪裏見他?”
“江月樓。”見林帆澈問起正事,梅疏影也斂了笑容,恭恭敬敬的垂手道,“他在江月樓的二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