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冰現在羽翼未豐,帶他們來反倒會害了他們。”搖搖頭,林帆澈笑道,“樹大招風,如今真正能在江湖上自保的也不過我一人,這一次由我出盡風頭就可以了,又何苦拖累他人?”
“你真的要親自參加比武?”皇甫千軍訝然,“你怎麼不早說,我好教你幾招武藝。”
“這可不必。”開玩笑!又不是沒見過皇甫千軍指導人習武,那種嚴厲之態林帆澈可不想再經曆第二遍,“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去年我不一樣是什麼都沒有參加,可不依舊是眾人眼中的焦點?有些時候,在武林大會上揚名,是並不需要第一的身份的。”
“你可不要告訴我,熾北馬場裏麵還會有什麼地道。”鳳目微嗔的掃了林帆澈一眼,皇甫千軍說道,“而且這次大會她會去嘛?”
“這個我可不知道,要不我幫你問問?”心下一驚,林帆澈轉過頭去,直直的看著皇甫千軍。
“她去與不去又與我何幹。”冷笑一聲,皇甫千軍打馬揚鞭。
“嘿嘿……不過我這一次當然不能跟上次一樣。”暗自放下心來,林帆澈淡淡笑道,“今年我自然有辦法讓自己的名聲依舊蓋過所有人去!”
半個多月的趕路,終於在二月中旬到了熾北馬場,出門相迎的是熾北馬場場主的幺子,林帆澈的表弟厲思齊。
“表姐。”這思齊也是浮影中人,厲風豪是現任的浮影正組副組長,而他則是浮影邪組的副組長,莫漣漪的直接手下,如今看見自己的表姐到來連忙上去作揖,“好久不見。”
“去年武林大會上怎麼不見你來。”跳下獅子驄,林帆澈挑眉,“倒躲在家裏安閑自在。”
“表姐說笑了。”說著厲思齊又是向皇甫千軍揖道,“不過,至臻閣閣主這匹汗血寶馬,看起來倒是倍覺眼熟啊。”
“廢話,那就是出自這裏的汗血馬好不好。”笑罵著,林帆澈早已習慣自己這表弟的玩笑,“你要是不認得,還在熾北馬場做什麼。”
“原來還真的是熾北馬場的那匹汗血馬啊!”厲思齊不理會自己表姐的後一句話,隻是假作歎息道,“唉,唉,我就知道表姐你每一次找熾北馬場,熾北馬場的青天就會高上三尺。”
“此話怎講?”見林帆澈一雙桃花眼怒瞪,皇甫千軍不由好奇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這熾北馬場的地皮,又被表姐刮走三尺啊!”大笑著解釋,厲思齊迅速發揮厲家的輕功“醉臥紅塵”,腳尖一點就急急向後退去,一邊退還一邊大笑道,“至臻閣閣主皇甫公子,玉壺冰掌門姬姑娘,兩位請隨在下來。”
“他輕功還真不錯。”細細的觀察著厲思齊的步法,皇甫千軍不由讚歎道,“恐怕就連厲場主,也無法將醉臥紅塵發揮到達如此境界吧。”
“那是因為在浮影時被我追殺的。”收回手中的寒鐵針,林帆澈咬牙切齒。
厲風行將東邊的柳園清了出來,專程給到來的皇甫千軍一行人住下。
閑著也是無聊,皇甫千軍便與林帆澈在院子裏擺上了棋局,黑白子相對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閑閑的走了幾步,皇甫千軍突然皺眉,拈起黑子來信手一彈,隻聽“哎呦!”一聲,百步開外的大樹上,一個人掉了下來。
“表姐,疼!”一邊揉著大腿,厲思齊一邊在樹下嚷嚷道,“我隻是來偷窺一下,幹嘛那麼小氣?”
“不是我出手的,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皇甫千軍出手時林帆澈還有一絲驚訝,及到厲思齊掉下來時就已經恢複了正常,“千軍不是外人。”
“那這麼說他真的是姐姐你的‘內人’囉?”興奮的跳起來,厲思齊跑到皇甫千軍麵前左看看,右看看,“哎,你居然敢跟表姐對弈哦!你知不知道她的一手臭棋走的……”
“閉嘴。”咳了一聲,林帆澈難得的漲紅了臉,“如果沒有什麼要事的話,你就給我滾出去。”
“真的可以說?”眼睛滴溜溜的在皇甫千軍臉上轉了一圈,厲思齊重複問道,“什麼都可以說?”
“你若不想說就馬上滾。”林帆澈看都不看厲思齊一眼,幹脆的下了逐客令。
“等等啊,表姐。”慌忙搖著手,厲思齊叫道,“謝安楚已經做好了伏擊魔教的準備……沈礪哥親自帶人前去埋伏。”
“你說什麼?!”拍案而起,林帆澈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