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玦的部下折了十之八九,黑衣人那邊也是死傷過半,雙方都是高手,隻因黑衣人來者眾多。
無影受了重傷,肩上,腹部流血不斷。
冬菱滿目焦急,緊緊的護住芳若和流蘇。
如此纏鬥下去,芳若等人必是敵不過黑衣人的。
忽的一陣馬蹄聲,一襲白衣,芳若遠遠的看到了蕭玦。
仿佛隻要有蕭玦在,便是心安。
蕭徹飛身而起,襲向為首的黑衣人,刀光劍影,衣袂飄飛,生死纏鬥。
“海總管,好身手。”劍氣淩厲間,蕭徹不忘真心讚賞。
原來這人竟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海文。
掌落揮手間,海文也爽朗一笑:“蕭將軍好眼力,也不辱我朝第一勇士的名號。”
身份既然揭穿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索性海文揭下麵紗。
又是一方生死博弈。
蕭玦纏鬥間,心神全在芳若身上。
眼看海文的人落入下風,忽的芳若脖頸一緊,明顯的涼意,那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玄鐵匕首。
而匕首的主人竟是相識許久,素來溫婉良善的冬菱,她知道芳若有些功夫在身,也瞬間製住了芳若的穴道。
眼見芳若被冬菱製住,蕭玦再不覆往日的決算無遺策,他心亂了。
“蕭玦,放下武器,讓你的人都住手,否則我殺了你心愛的女人。”一絲冷笑和嫉妒,冬菱美如桃花的臉瞬間扭曲。
此時江河日下,情勢逆轉,蕭玦一方處於被動。
“為什麼是你?冬菱。”蕭玦冷冷的開口,看向冬菱的眼神瞬間冰冷,“如今看來是皇上收買了你。倒也是特例了,我竟絲毫沒有察覺。你想要什麼呢?財富,名利或者別的。不管什麼,皇上允諾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甚至遠比皇上許諾的多,我隻要芳若毫發無傷。”
莫名的惆悵,冬菱語氣哀婉:“主子,我是為了你。自跟著你那天起,我就愛上了。哪怕是丟了性命我也絲毫不悔。以前我隻是遠遠的看著你,敬著,因奴婢出身卑微,對你隻能高山仰止,皇上允諾將我賜給你做一房姬妾,如此奴婢便能留在主子身邊吧。”
芳若也怔住了,雖是婢女,卻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的冬菱,明媚優雅的冬菱竟是對蕭玦有著如此的癡戀。隻是允諾做蕭玦的一房姬妾,竟讓她犯下如此大錯。
果真是世間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風與月。
以前隻見冬菱和竹音交好,兩人似乎也有所情誼,所以一直以來,芳若以為冬菱喜歡著竹音。
似是明白芳若所想,冬菱冷笑道:“我有意親近竹音,因為他的風華氣韻和主子很像。見著像主子的人,我也是歡喜的。
芳若暗忖原來她對蕭玦的癡戀竟到了如此地步。
蕭玦看向冬菱的眼神瞬間冰冷,“敢傷芳若分毫,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殺了芳若,世間再無奪去你心意的女人了。即使這樣你會恨我,我也開心,因為恨也是一種念想,我也總算在你心裏有了些許波瀾,哪怕是恨。”冷笑一聲,神色淒美決絕的望向蕭玦,冬菱滿含怒意的望向芳若,瞬間手起刀落。
心髒驟停,沒有感到刀尖插入骨髓的涼意,卻是看見冬菱一聲慘叫,窈窕的身影忽的倒地,一支羽箭穿透冬菱的心髒,青青綠草遮不住她嘴角那一抹鮮紅。
出手的人不是蕭玦,他滿腹心思都在芳若的安危上,一向殺伐決斷的他,卻在此時不敢輕易出手了,關心則亂。
出手射殺冬菱的人正是當今的皇上,正是這一場殺戮驚變的主使者,少年天子,小七,蕭玦的外甥。冬菱為他所收買,也死在他手上。
小七是蕭玦一手帶出來的人,雖是年少,手腕謀略,一身的功夫卻也是不敢讓人小覷的。
此時,芳若注意到隨著小七的到來,隨行者還有二三百皇城禁衛軍,他們緊緊的包圍住蕭玦等人,此情此景,芳若等人隻有葬身這竹林了。
“舅舅,一向無所不能的你,竟為了一個姿容平庸的女人而落的如此狼狽?我真是替你惋惜。”小七淡淡開口,盯著蕭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