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芳若如約來見蕭玦。
燦然的陽光灑進客棧的窗欞,襯著蕭玦熠熠生輝的銀白麵具更是閃亮。
室內坐著的是他絕美的王妃青汐,和他的嶽父,蒼狼國的太傅——青冥。還有蒼狼國皇帝獨孤雪。
該來的都來了,這些人好似在看戲,其實他們也都隻不過是蕭玦眼中的棋子罷了。
“三天之期,公主殿下可有所答案?”蕭玦無波無瀾。
還用自己說探查的結果嗎?有什麼是蕭玦查不到的呢?芳若知道蕭玦向來愛演戲。
“沒有答案,但我知道青汐驚馬滑胎,和我無關,與天佑王朝無關。”芳若平靜的迎視蕭玦。
“但這三天,我明察暗訪,有所得。”芳若盯著蕭玦。
有什麼能瞞過這個決算無遺策的男子呢?他隻是需要一個人來揭曉這個答案,給他一個理由。
“不如公主殿下說說有何所得?”蕭玦雲淡風輕。
“驚馬滑胎,是青汐姑娘自己演的一場戲。驚馬是真,身孕是真,但驚馬是王妃自己動的手腳。”芳若朗聲說著。
青汐絕美的臉龐滿是委屈,哭喊著,梨花帶雨。
“你…你胡說,我怎麼能害自己的孩子呢……玦哥哥,你要相信我。”青汐歇斯底裏,再不複大家閨秀的優雅。
啪的一聲,茶盞落地,摔得粉碎!打破茶盞的是青汐的父親,蒼狼國太傅,青冥。
“這就是天佑王朝的公主風範嗎?推脫責任,反咬別人?”青冥一臉怒氣。
都是演戲的高手,芳若暗自佩服。
一眼掃過眾人,芳若朗聲說道:
“不管四皇子殿下是否相信,我所查到的就是這樣。青汐姑娘的孩子並不是四皇子殿下的,而是蒼狼國皇帝獨孤雪的。”
“青汐姑娘曾拜在蒼狼國鬼母手下為徒。冰魄銀針就是青汐姑娘的獨門暗器,那日青汐姑娘所坐的馬背脊柱三寸有一個細微不可見的針孔,就是出自青汐姑娘的冰魄銀針。”
“如果青汐姑娘非要否認,也可說是我天佑王朝嫁禍你的?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我嫁禍你,不是此地無銀嗎?”
青汐聽完,知道也無從解釋。不再是剛才的委屈隨即恢複常態。
“汐兒,是這樣嗎?”
蕭玦倒是裝的很像,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秘密。
“不要叫我汐兒,你不配,一個毀了容顏,無權無勢的皇子,跟了你,我別無選擇。看到你那醜陋的臉,每次床上恩愛纏綿……對我來說,都是噩夢。”青汐對蕭玦隻有恨意和輕蔑。
蕭玦一臉不可置信。
“汐兒,小時候我在蒼狼國為質,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從未嫌棄我。現在又是為什麼?”蕭玦好像是被心愛的女人拋棄了一樣,失魂落魄。
青汐一陣冷笑,絕美的臉不再溫婉。
“小時候,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孿生姐姐青晴,我一直喜歡的是雪哥哥。是你回到了瀚海,向我國皇帝求娶我……沒有你,我就是雪哥哥的皇後了。”
“而青晴,庶出之女,還是一個青樓妓子生的女兒憑什麼取代我的位置嫁給雪哥哥做皇後?”青汐眼裏的恨意和不甘再也無法掩飾。
一陣輕笑,蕭玦優雅的抿著茶,和剛才傷心不解的男人判若兩人。
“所以你嫁給我,也是為了當獨孤雪安插在我身邊的細作?可是我這個懦弱皇子確實沒有你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