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上,那十幾門大炮的引線,便是在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被全部砍斷。
長吐一口濁氣,秦川鬆了鬆早已滲滿汗水的掌心,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了幾分。
“老夫不知道大人是征西軍的人,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史太農連忙滾鞍下馬,戰戰兢兢地跪在美女麵前說道。
看到史太農都下馬了,魏震天卻斜著個眼睛,不知死活地開口道:“城主,你別被這丫頭給糊弄了,她手上怎麼可能有征西軍的令牌,她肯定是從哪裏偷來的。”
“嘭。”
狠狠拍出一掌,拍在魏震天的狗腿上,史太農眼睛都紅了。
麻痹的,還不趕緊閉嘴,這令牌是隨隨便便就能偷來的嗎?早就知道司徒天這次帶了一個女兒過來,說不定就是她。
一想到自己惹上了將門虎女,史太農一顆心惴惴不安,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史太農,認識我就好,不妨告訴你,秦川先生是我們征西軍聘請的坐上賓,身份尊貴,你剛才用大炮對準秦川先生,難道是想和征西軍作對嗎?”少女神色不善地瞪了史太農一眼。
“大人,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史太農就是有十個狗膽,也不敢和征西軍作對啊。”
此刻,他一張老臉漲成醬紫,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臉上滾落,和征西軍作對?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城邦的城主,境界不出火刃級,而征西軍則是一支虎狼之師,天下聞名。
征西軍滅了他小小的楚南城,也不過一杯茶的功夫。
“哼,知道就好,還不快滾。”少女清叱一聲,眸子之中,一團火光急速閃爍。
史太農如蒙大赦,趕緊起身,踢了一腳如死狗般癱在地上的魏震天,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今天他有備而來,本想鏟除秦川,一舉為自己兒子兒媳報仇,結果沒想到秦川背後有人,而且這人,還大有來頭。
踢到鐵板不說,還差點得罪了征西軍,史太農一張臉上布滿怒火,回去之後勢必要拿秦家餘孽開刀……
“秦先生,咱們走吧。”直到城衛軍全部消失後,少女轉過身,衝著秦川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嗯。”秦川報以淡淡一笑,和母親木潘莎交代了幾句後,便是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征西軍營地的道路。
一行人中,除了少女,隻有兩名隨從。
秦川跟在她後麵,心裏掙紮了一會,才終於下定決心,開口問了問她的名字。
“姑娘,敢問你怎麼稱呼?”
美女一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嬌笑,紅潤的嘴唇微微一抿,笑道:“別人第一次見麵都是喊我美女,小姐,你還是第一個開口喊我姑娘的,真是夠土的。”
秦川一臉窘迫,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麵對這少女,心中說不出的緊張,一緊張,腦子就不太靈光,說話都不自然了。
看出秦川的尷尬,美女臉上笑容漸收,伸出一隻如雪般光潔白皙的玉手,“好了,不逗你了,我叫司徒妙,征西大軍司徒天的女兒,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