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店雖然外觀是古式,但裏麵的裝潢也還算豪華。我們租用的是一個套間,有兩個房間,床的話三個女高中生還算能勉強擠下。大冬天的,擠在一起也暖和。我們在客廳裏擠成一團,看著電影。一部三個小時的電影,接近結束了兩個人才回來。
“幹什麼去了?”韓熙問羽赫。對於扮演我的角色,她仍舊興趣濃厚。
“吃飯,順便問了問老板旅遊線路。”韓熙雙手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房間裏有空調,韓熙又將溫度開得很高,於是我們三人都脫得隻剩了吊帶。羽赫坐在他身旁,一隻手環住她的腰。韓熙不舒服地挪動了一下,但又隻好乖乖地讓陳羽赫抱著。該。我在心中暗暗笑著。
“快十點了,準備睡了吧。明天起早。”陳子函說。
“下午上山也可以,畢竟已經在半山腰了。”陳羽赫回答,“反正都沒事兒,打牌怎麼樣?”
“好啊好啊,”關鍵時刻,韓熙本性畢露,又強忍著沉下臉來。“我是說,既然羽赫想玩,那我也陪著就好了。”
幾人都笑起來。何宜擺擺手:“我不會玩牌,何況我有早睡的習慣,不能陪你們熬夜了。我先去睡了。韓熙你呢?”
我還在發著呆,韓熙碰碰我的手臂,我才一下清醒過來現在我是韓熙:“我也不會,不過我還是看著他們玩兒好了。”以免沒了我的看管韓熙又給我生出什麼事兒來。
“好吧。”何宜攏攏頭發,回了房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打牌,一會兒生出一個嗬欠。忽然想起今天買的酒,幹脆一個人喝起悶酒來。喝著喝著便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再次醒來時是被陳子函為我蓋毛毯的小動作弄醒的。我揉揉眼睛,直起身來,毛毯順著我的肩膀滑了下去,陳子函別開了臉。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害羞。”夏天的時候那麼多穿吊帶的女孩,我也沒見他把臉別開。
“我也不知道你這麼開放。”他笑笑。對了,現在在他眼前的是韓熙,不是韓亞,不了解也理所應當。
“韓亞呢?”我環環周圍,空蕩的房間裏隻剩了我們兩人,桌上的牌散了一地。
“他們買東西吃去了。”我看看手表,已經淩晨兩點了。大晚上的,韓熙也不怕消化不良。我又瞥見陳子函有些微紅的臉,借著酒勁兒和目前韓熙的身份,我竟生出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盡管可能有些對不起韓熙。我把手放在陳子函的腿上,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我把嘴唇貼近他的耳朵,手還在向上撫摸著。他的呼吸喘得厲害,隨著我的舌尖在他的耳根上滾動,他的耳廓也全紅了,身體更加隱忍地顫抖著,卻並沒有擺脫我,不知道是因為這張一模一樣的臉還是對韓熙也有了些許好感。
“陳子函,我喜歡你。”我在他耳邊說出這句話。
“韓亞,別這樣。”這次換我的身體顫抖一下,他知道我是誰?我想起今天奔跑時他觸碰我的手,應該是確定了。在他的眼中,我和韓熙的交換不過是場鬧劇,他一直都清醒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