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如同之前的那一首《ihavenothing》,這首歌也表達了韓熙內心的感受,還是那是何宜一早就安排好的節目。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珍惜韓熙,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和韓熙最近的人啊!我又拿出手機,焦急地翻著韓熙的號碼想要辯解。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我的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我沒顧得上它,門外的人一定是陳子函。
“這門好像鎖死了。”我走到門邊,陳子函正在用力搖晃著門,發出“咣咣”的聲音。“韓亞,你在不在裏麵?”
“嗯……嗯!我在!”我幾乎吼著回答,以免外麵的嘈雜聲將我的聲音淹沒。
“這裏的門打不開。你到窗戶上看看。”臨著走廊的窗戶大概有兩米高,從外麵攀爬進來十足困難。但我還是踩在課桌上,加油開著那扇窗戶。但是果然,陳梓秋他們一早就把這個窗戶也鎖死了。
“不行。”我對在窗戶下的陳子函搖搖手。
陳子函抬頭望著我,手握成半圓形放在唇邊,另一隻手指著我的身後。我沒聽清他說話,條件反射地向後看去。可是什麼也沒有。等我再轉過頭來,陳子函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再次轉頭看去,從黑暗的夜色裏,透過燈光閃耀的舞台,我忽然想起舞台下有一個工具房。那裏應該有梯子,那樣的話說不定就有辦法把這個窗戶打開。我回到窗邊,看著工具房的方向,想要看到陳子函的身影。但在我過去的那一刹那,一隻手伸向窗戶,“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啊!”我受驚地尖叫起來。後背重重地磕在身後的桌上。那隻手還在窗戶外麵,繼續敲打著玻璃。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打開了窗戶。微微探出頭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吃了一驚。陳子函一隻腳踏在窗台外不足一隻腳站的地方,另一隻腳踏在兩個教室間不足一米長,一個腳掌寬的瓷磚欄上,左手用力抓著從樓頂延伸至樓底的兩隻手才能握住的管道上。
看見我後,他還對我笑了笑。
“你快進來!”我退到身後給他讓出位置,他右手攀住窗框,腳又往裏伸了些。再借助慣性,一躍而入。看著他借助慣性時的動作,我的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生怕有個閃失。
“你不要命啦!”看著他安穩地落在地麵上,我才開始責備他。“二樓不算高是不是,摔下去什麼事情都沒有是不是!”
“嗯……應該不會。”好像我問的是個疑問句,陳子函優哉遊哉地回答,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你……”我被他氣得話也說不出來。
“我還沒問你呢,那是怎麼回事?”他的下巴往外一抬,窗外,韓熙還在唱著那首歌。我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得將我遇見韓熙直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都簡略地說了說。
“所以說,你和何宜都太單純了,難怪會被這樣看清。如果讓韓熙宣布我們在一起,你當然會因為這件事而和我產生隔閡,從此根本不會接近我半分。而不是輿論所迫和我在一起。不過她肯定沒想到我會那麼及時趕到。嗬嗬。”他一副破了別人計謀的模樣,對韓熙的事情卻再也沒提半分。也好,我也不想提起那麼糾結的事,讓我多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