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局長,您可是咱上海有名的包打聽啊,案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公董局已經三番五次讓我給您說說了,這···這···”
“楊局長,怎麼?叫個中央捕房還真是中央了?管到我付某人身上來了?”付興彈彈煙灰,臉上的表情可一點都不像名字一樣,一臉的怒容。
“哎?您看您看,付老哥,不要動氣嘛,這也是職責所在啊,再說,死者身份這麼特殊,法國人又不好糊弄。要我說牢房裏那麼多罪人,讓他們也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不是麼?這樣您和我都好有個交代嘛。您說是不是?”楊局長一臉賠笑,說著又給付興遞上一根煙。
“我怎麼辦事是我的事,楊老五,我付某人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了,是不是每做一件事都要想你彙報啊?再說了,我霞飛路捕房的事,你中央捕房來管?怎麼?拿個雞毛當令箭?”說罷,付興迅速起身,鏗鏘有力的一句“送客。”
“楊局長。請。”門外的差人聞聲回應。
“這,付局長,您好自為之吧。別忘了,您付大局長和死者不對付的事滿上海人盡皆知。”楊局長說罷輕哼一聲,轉身離去。
“管到老子頭上了?叉納。”付興一腳踢開辦公椅,“去,給我把唐文龍請來。”
“唐文龍?局長,這···請···這。”這位差人一臉霧水。
“什麼這了那了的,讓你去你就去。”付興喝了口香氣彌漫的鐵觀音頓了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備車。”
“啊?您···”差人更是摸不著廟門了。
“還愣著幹嘛?”付興接近咆哮的喊了一句,嚇的差人一縮頭向外衝去,“等等,另外,再去看看牢子裏有誰是最近殺了人的,給我一份檔案。”
“哦···哦···”差人這次不用付興喊,很識趣的跑了出去,一路上嘀咕不斷:“怪人。”好像看到什麼怪物一樣。
與此同時,貝當路一家咖啡廳門口已有兩輛車飛馳而過,開向付興了。
“三哥,我還是搞不懂,他又沒我們任何證據,禮我們也送了,連回禮這點禮節都不懂的人,我們還去幹嘛?”唐文傑抱著雙臂,一臉悶氣。
“哈哈,我說文傑啊,你啊,啥都好,就是好衝動,你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一會兒你自然就知道了。”汽車前排的發福中年人回過頭打哈哈。
“鬼哥,合著你們兩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您快說說啊。”鬼頭這一句話說的唐文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早已七上八下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了。
“鬼頭,你告訴他吧,我這個蠢弟弟啊。一點都沒有我們唐家人的樣子。”唐文龍四平八穩的坐著,哈哈大笑。
鬼頭早已笑的合不攏嘴,回過頭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你哥做事最講求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剛回上海,要成大事就要有底子,你們哥倆兒離開上海少說也十多年了,老爺子也走了,以前你們唐家的人是不是還能聚集在你們哥兩身邊誰都不知道,畢竟上海這年頭利字為大。雖然這些人確實沒有讓你哥失望,但要成大事終究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