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大宅,待在地牢對麵的屋頂上觀察片刻,將地牢的大致情況摸清楚了,坷淺跟小包子打商量:“兒子,一會兒爹爹帶你去玩兒,不可以說話的,能不能做到?”
小包子想了一會兒,沒想太明白,不過既然爹爹說不能說話,肯定就不能說話了:“好,可是我們要玩兒很久嗎?”小包子盡管答應了,可是語氣裏還是充滿了不樂意。坷淺不解。
“不用很久,一會兒就好。”塵兮扭頭又對坷淺說:“他不想很久不說話,你兒子有時候很話癆你不知道?”
“額,還真不知道。那不是小孩子天性麼?”坷淺詫異的挑著小眉毛。看得塵兮心虛。
“是麼?”
是麼?這問題沒答案,因為搞定小包子,兩人縱身穿過竹林,敲暈門口的守衛進地牢了。
他們已經刻意錯過了守衛最森嚴的時間,這時候地牢裏的守衛很少,這些人跟沒長記性似的,還是把大量守衛安排在地牢外麵,看來這是進地牢唯一的通道了。
沒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白天被關進來的人,在地牢最深處,各自用一個同囚車一般大小的鐵籠子鎖住,不過這次連人都用粗鐵條捆嚴實了。
幾乎是剛踏進這塊區域,秦震天就抬頭了,正對上抱著一個小奶娃的坷淺和一旁的姑娘。
不等秦震天說話,坷淺封住另外兩人的睡穴。看坷淺的動作,秦震天才從紛亂的思緒裏回過神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坷淺問。
“我已經被抓半個月了,看來你們組織的效率不如從前了啊,現在才知道。”秦震天文文的坐在囚籠裏。
“我出門有些時間了,我前天剛從這裏出去,今天你就進來了。”
“你剛出去?連你也被抓了?”秦震天很是震驚,居然有人能抓到坷淺?
“說吧,你怎麼回事。”坷淺挑了個幹燥點的地方坐下,招呼塵兮坐到身邊作出一副傾聽狀。秦震天想一巴掌拍飛他。
“半個月前我在去浮莊的路上被人下了藥,醒來之後就被這些人抓住了,輾轉半個月才到這裏,這兩人是十天前和我關到一起的。”說到這個,秦震天有些憤然,想他堂堂一個總鏢頭居然被些下三濫的手段給陰了,怎麼可能有好話。
“你去浮莊?解毒?”
“嗯,一年前我中毒了,不知道是什麼毒,身邊醫術好的大夫都無能為力,正巧那時候我在浮莊附近,於是去浮莊找塵莊主替我解毒。但是塵莊主也沒辦法,隻能替我抑製住毒性,一年之內不會複發,他讓我暫時先這樣,他研究出解藥了再通知我,如果一年之期到了還沒有消息的話我再去浮莊找他。這不一年到了嘛,我剛出門就被人陰了。”秦震天頓了頓,“你怎麼知道我中毒了?”
“這個不重要。”坷淺淡淡的將秦震天的疑問拍回肚子裏繼續問:“這兩人是不是也中毒了?”
“是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之前這兩人一直在昏迷,估計也和我一樣每天都被下少量的軟筋散,可是體質比不過我,我從第一次醒過來就沒暈過了。”
“這倆人,你認識?”
“不熟,是北邊的商人,以前跑鏢的時候合作過。”
坷淺剛想說話,被懷裏的小包子扯住衣袖,低頭正碰上小包子亮晶晶的眼睛。
“怎麼了?”
小包子悄悄打量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秦震天,想了一下,猶豫道:“可不可以講話?”
塵兮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坷淺也忍不住笑,他都忘了告訴小包子不能講話這件事了。
“可以,不過隻能小聲的說。”
“這小奶娃是誰啊?長得粉粉嫩嫩的怎麼就被你這頭狼哄來了?”秦震天早就想問了,奈何正事要緊,現在聽這奶娃糯糯的問話,忍不住開口。
“我兒子。”坷淺撇了秦震天一眼,扔了個什麼東西給他。
“你兒子?!”秦震天瞪著雙眼像是要在坷淺臉上瞪兩個洞出來,“你什麼時候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嘖嘖嘖,你小聲點兒,怕外麵那些人聽不到啊。”坷淺假意掏掏耳朵,“我還沒成親呢,不過這真是我兒子。”
“爹爹他能和我玩兒不?”小包子看見秦震天身上錯綜複雜的鐵條好奇道。
“這個不可以,回去讓魘叔叔陪你玩兒。”坷淺隨便把魘扯出來敷衍小包子旺盛的好奇心。
“好吧。”
秦震天瞪了半天,消化了半天才算是接受這件事,不過:“這娃娘呢?”
坷淺朝塵兮的方向努努嘴,塵兮笑眯眯的蹭過來捏捏小包子的臉:“那個,我就是了,嗬嗬。”
秦震天張著嘴巴想說什麼,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撿起坷淺剛扔過來的一枚小鐵針給自己開鎖,反正沒指望坷淺那家夥給自己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