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兮則覺得兒子眼光太毒了,居然一找就直接找準敵人的七寸呐。
魘見魅的眼神掃過來,一把抱起小包子扔到魅懷裏,“嗖”的一下竄到塵兮身邊。塵兮抬起手裏玩兒火的小木棍指著魘惡狠狠地,“你欺負的是我兒子,現在還敢躲我這兒?”說著作勢揮出手裏的木棍,魘急忙往旁邊躲,又躲回魅身邊。算了,挨罵總比挨打好吧。
韓牧背靠大樹幸災樂禍地說道:“魘,來來來,叫聲韓哥哥,我就保你,怎麼樣?”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心裏那點陰暗的九九?不就是想趁機欺負我嘛,我還就不去了,大不了被罵,又不是沒被罵過。”魘撇撇嘴,十分不屑。
“我什麼時候罵過你了?”魅聽魘可憐兮兮的語氣,不由回想了一下,除了他不長腦子遇到危險還傻乎乎的不知道先保護好自己的時候,其他時間他有罵過他麼?
“你每次瞪我比罵我還恐怖!每次我都能感覺到你特別生氣!不是我的錯也老那樣瞪我。”魘聽魅淡淡的語氣就委屈了,這個混蛋,每次都是這樣淡淡地對他說話,可是每次他都能聽出這話裏的危險。
魅無奈地拍拍魘的腦袋,給炸委屈的魘順毛,“我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你還每次都瞪我了就不理我!”
“我沒有,每次都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氣去了。”每次這小白癡惹他生氣了,稍微瞪他一眼,轉身就找不到人了,現在還說是他先生氣的,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於是魘就糾結在魅的眼神是不是有危險是不是他先生氣去了。
看到魘左右不得好,小包子心裏滿意極了,接過末西片下來的烤豬肉,津津有味的啃起來。
“魘叔叔,好好吃的肉肉,你要不要吃?”看魘糾結得麵部表情是很好玩兒的,不過不要玩兒過了呀,不然下次就沒得玩兒了。於是可愛的小包子分了點同情心給魘。
“我自己不會弄啊,好好吃你自己的吧!不懂事的小屁孩兒!”
小包子樂嗬嗬的啃自己的肉,心想你要我也不準備給啊,還好你自覺啊。
坷淺將小包子的奸詐看在眼裏,不禁感到好笑。
這隻野豬足夠大,魅又處理得幹淨,也沒有野豬那股腥味兒,大家都吃了個飽。這一趟功夫下來,已經很晚了。之後安排好守夜的人,就三五成堆靠著睡了。
塵兮和末西帶著小包子回到馬車裏,這馬車足夠寬敞。末西將車座下的櫃子打開,拿出被子鋪滿馬車,三人可以順利躺下,還有富餘。
小包子躺在兩人中間,睡得香噴噴的,不時咂咂嘴巴,似乎夢到好吃的了。塵兮和末西又說了會兒話,便睡了。
坷淺縱身上樹,倚靠在樹杈之間微微合著眼睛,凝耳探查周邊的環境,隱隱聽到一些樹枝斷裂的聲音,很細微,但在坷淺這裏,這些細微的聲音也無所遁形。聽罷朝影一和魅示意方位,兩人各自帶了三四人將防護圈順著坷淺所指的方向擴大。加派人手警惕。
“塵兮和小包子已經睡著了。”幼幼和韓牧飛身坐到坷淺身邊,幼幼繼續道:“這些人和之前遇到過的人都不一樣。”
“哦?這也能聽出來?”韓牧詫異的問幼幼,能聽到幾十裏外有人在靠近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難事,可是還能分辨這些人有什麼不同?
“他們身上有一種以前那些殺手身上沒有的氣息,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之前那些人。”
“難道是其他組織?徐家到底請了多少不同組織的人啊?他媽的有完沒完啊,明知道殺不了老大還這麼不知死活。”韓牧一直就知道他們之前被追殺的事情,很容易就聯想到是徐家又請了殺手。
“不算殺手,但是比殺手更不好對付。”坷淺望著樹底下的馬車道。
“或許這次是衝我們來的。”幼幼想到上次揚言要取塵兮和他命的那撥人,不由微微沉了臉色。
“管他誰來,看我不殺他個落花流水,大晚上的搞偷襲不嫌累得慌。”韓牧為不能好好睡覺氣惱。
“以他們這速度,到這裏還有兩個時辰,休息會兒。”坷淺躍下樹杈坐到馬車駕座上靠著馬車門框閉上眼睛。
“兩個時辰?這水平的人派來殺我們?”韓牧不可置信的歪著腦袋看幼幼。
“你沒聽錯,兩個時辰。休息吧,我就這裏了,你呢?下去還是一塊兒擠擠?”
“擠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