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危機
一學期即將結束之際，方成舟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在一個周末他小腿上那一層又厚又硬的石膏被拆掉了。石膏被拆之後的兩天方成舟恢複了正常的行走。秦晴不放心他的腿，帶著他來到操場陪著他走了很長一段路這才肯放下心。
“瞧瞧你們倆現在，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陳然將座位調轉倚在秦晴的課桌旁在她麵前故說酸話。
“那你呢？你的小學弟呢？今天怎麼沒來找你？”
“喂，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秦晴瞥了倚在課桌旁的陳然一眼，繼續低頭做題道：“難道不是啊？學姐，你覺得我這篇文章寫得怎麼樣？學姐，你真厲害這都被你想到了！學姐……”
秦晴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陳然，發現她不屑的看著自己。
“好啦，和你開玩笑的。”
“你也會開玩笑啊秦大小姐？我還一直以為你不苟言笑認為全世界都是傻子呢。哦，我知道了……”陳然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一定是因為有了方成舟，所以……”秦晴無奈的瞪了她一眼。
陳然的短發在經過了幾個月的生長後變成了及肩長發。終於在某一天她將頭發紮成了一束短小的馬尾。這一天大家在討論著期末考試率先考完的一科。
“現在看起來清爽多了！”馮家鳴冷不防從背後扯了扯陳然的馬尾辮道。陳然敏感的轉頭瞪了他一眼：“這裏是一班，你這個二班的人來這裏幹什麼？”
“你還搞群體分裂啊？按照這樣來說的話，你一個高三的學姐和一個高一的學弟分裂不是更深？”
秦晴和陳然相互看了一眼。
“喏！來這兒是為了給秦大小姐送喝的。也不知道方成舟他自己在搞什麼飛機，考試一結束他就把這保溫被塞給我讓我等你們班散了之後再送來，自己倒不見了蹤影。哎，你們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兩人相視紛紛搖頭，秦晴接過保溫杯打開後一股暖流散出。
“紅糖和生薑的味道。”陳然笑道，“方成舟還真是細心啊”她知道秦晴一直因為痛經而睡不好覺，“和他一起長大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他可以這麼細心。”
這個陳然又故意說些酸話，秦晴也懶得理她。馮家鳴送完東西後便和其他人一起嬉戲打鬧去了。他這個人一向如此，說話做事十分魯莽，又生**玩鬧，陳然好奇他的數學成績怎麼會一向都很好，按道理說數學的邏輯性很強，他那麼個心思不縝密的人竟也能一直保持數學成績在班裏名列前茅。
“寒假就要考慮好自己的目標大學了，你想好了嗎？”陳然側坐著搖晃著雙腿問秦晴。
“還沒呢，先看看再說吧。”
“不打算和方成舟報同一所？”陳然故意湊近問道。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關於大學的問題，秦晴還真的是沒有想好，方成舟的目標大學是溪山大學，雖然方成舟也和自己談過大學的事情，但是秦晴對他還保留著自己的真正意向，她想拚一拚重點。她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走向會是怎樣，也不知道自己和方成舟能走多遠，但是她堅持的一直都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過去已經那麼不堪了，必須要用更多的陽光遮掩。
陳然收到吳楊母親短信的時候正好考完上午的試回宿舍，本來是那麼輕鬆的步伐，但是那條突如其來的短信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吳楊的事情查清楚了嗎？都已經好幾個月了，我沒有收到你一點消息？”
陳然沉重地合上手機，匆匆忙忙爬上床躺著。秦晴在下鋪看到她的臉色不對勁於是就她怎麼了。陳然敷衍幾句後重新打開手機。
這條短信直觀上感覺有一些逼人的意味，但是吳楊的母親性格謙和，按理說這短信應該是平常的語氣，但是這依然讓陳然覺得有些不舒服。經過反反複複打字刪除之後，陳然終於回複了一句：
“對不起阿姨，我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很快地有了回信。
“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陳然大氣不喘一聲。
“當然。”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我希望能早日聽到你的好消息，也不枉費我兒子對你的喜歡。”
“阿姨請放心。”
之後再也沒有回信了，陳然大喘一口氣。短信的口吻和平時見到的吳楊母親簡直判若兩人。陳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無知。不過不管怎樣，吳楊的事情是一定要弄明白的，這不僅僅是他母親所期盼的，也是陳然自己想要解開的疑惑。
最後一科考試結束之後，大家紛紛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陳然故意放慢了所有動作，她趁著混亂的人流又去了那幢廢樓。
和之前一樣，她徑直走向那間辦公室。由於是冬天，樹葉稀疏，視線比之前好很多。她望著門把手，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異常之際手習慣性地握住門把手往下一拉，突然之間門開啟的聲音嚇呆了陳然。片刻之後陳然屏住呼吸輕巧的推開門。